样粗鲁地扔出来,眼见着广阳王府侍卫扬长而去,他仍是呆坐在原地不停颤抖。
又过很久,神情恍惚夏阳伯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捡起自己被踩破头冠放在怀中,瘸拐地往回走,走半,好像忽然回过神来,眼泪大颗地从眼眶中冒出来,六十多岁老头开始呜咽地哭起来,哭得越来越大声,最后他边在街上走边放声大哭,那副奇怪模样引得路上人频频看向他。
消息传十十传百,御史台*员闻讯赶过来时,夏阳伯正坐在清凉台大街上抚地大哭,不停地对上前来询问同僚说:“有道理,他马把欺负去。”来来去去就句话,也不知道沿途已经说多少遍,人群中最震惊莫过于京兆处*员,他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人竟然真去找赵慎讨要公道?
事情若是到此为止,那也就清凉台私下传传,众人心中暗骂两句广阳王府无法无天,相比较于从前赵慎当街杀人恶行,这确实还算小事,等过去也就没人提。可偏偏夏阳伯不是如此,他平白受此大辱,同僚表面安慰他,实则背地都在耻笑,他心中羞耻愤懑,又在大庭广众下被人丢出来,许是真受刺激,他哭个不停,甚至以己之力开创种全新名士风流。
自古以来在梁朝,哭就是种风流象征,当众流泪不仅不会被视为软弱,相反会被认为是率性天真,是君子不平而鸣,正如梁朝推崇鸟雀悲啼,他们也赞扬君子眼泪,无论是穷途而哭、长歌当哭、秦庭之哭、昼吟宵哭、行号巷哭,都被载入史册传唱。
这或许也与梁朝立国初许多人背井离乡凄悲感有关,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愁,如今三百年过去,哭仍是被视为种高尚象征,但也更多流于形式,渐渐变成无病呻吟,也有人用来哗众取宠,只要能够哭出名堂,名声便能水涨船高。
夏阳伯便是哭出名堂那种,他开始日夜嚎哭,只要有人问起来,他就开始坐地嚎啕大哭,愣是把这件事哭得全城风雨、惊天动地,而传言也变再变,能把个平时里胆小怕事、最要脸面御史丞大夫逼成这样,不像是因为马,倒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甚至有人开始言之凿凿地传是广阳王世子强掳夏阳伯孙女为妾。
许多*员开始还唏嘘感慨,后来看得久,开始感觉有点过,还有点惊奇,“这个人不怕死吗?”哭两声搏个美名自然是好事,但若是过头,真把阎王招来没命那便不值当。有上面*员预感快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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