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那人便是曾经黄州刺史、如今广阳王,赵元。”
谢玦忽然停住。
谢玦看上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脑海中迅速幕幕地闪过这阵子发生事情,从夏阳伯那日满脸鲜血地跪在长街上,再到李稚那张温和带笑脸,转而是那匹高大黑骊,以及始终没有露面赵慎,他忽然刷得起身就往外走,却被早就有所预料徐立春伸手把拦住,“二公子!”
谢玦道:“李稚敢耍?!”
去豫州,让他在孙藐手下担任豫州参政,豫州是西北三镇命脉,李稚觊觎豫州已久,可惜连只手也插不进去,晾赵慎再猖獗也不敢千里迢迢跑到豫州杀夏阳伯,这样就保住他性命。”
徐立春点头道:“也是,尚书省那群高官定是想要极力保住他,毕竟民意在此,夏阳伯再若是死,士族丢不起这个人,更显得赵慎压过他们头,他们不仅要保住夏阳伯,还要让他升官发财。”
“是,韩国公也是这样同说。”
徐立春打量着谢玦,笑道:“二公子看似莽撞,但其实心是很细,还特意去询问韩国公。”
谢玦手中转着杯盏,道:“这只是对赵慎与李稚个警告罢。”
徐立春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夏阳伯已经前往豫州就职,再谈这些已经无益,大公子没有向您提及这些事情,也是不想再继续计较此事,且先坐下。”
谢玦哪里坐得下去,他脑子突然转回来,盯着徐立春道:“等等,你们早就知道这事?”
徐立春道:“六年前,夏阳伯升御史大夫,当时他籍
徐立春心中叹口气,却还是笑道:“切都没错,只是二公子知道夏阳伯是何许人也吗?”
谢玦闻声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他不是御史大夫吗?”
徐立春道:“夏阳伯,字公茹,出身黄州六姓齐都夏氏,先汉时期祖上乃齐国侯夏濬,家中世代尊崇法家思想,少年时写过《山羊赋》,‘群山羊兮,呦呦艾艾,不见其身,但闻其声。’夏阳伯出身名门,祖父是武帝朝右丞相夏无忌,他少年时家道中落,因为性情刚直不愿与人合污,得罪不少人,包括自己亲戚在内,乃至于他在黄州当三十多年六品小官,渐渐没心气,后来因缘巧合来到盛京任御史大夫。”
谢玦没听出有什异样,“这不是很正常吗?”
徐立春继续道:“他在黄州落魄时,曾结交位患难好友,两人互相引为知己,结伴游览名山大川,想必也曾畅聊过不少志向与理想,后来也是那位朋友将他提拔到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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