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垂着手半晌,轻摇下头。
玄武大街上,萧皓正与那匹闹脾气黑骊对峙,黑骊脖子上还挂着那块牌子,因为它抗拒,那块牌子也抖又抖,它四脚生根似站在树荫下,萧皓扯下马缰,黑骊头别更开,萧皓喊它,它直接把头深埋在树荫里,咀嚼起叶子,萧皓道:“你光把头埋进去没用,你屁股还在外面,又藏不住。”
无论萧皓说什,黑骊始终无动于衷,萧皓又扯下缰绳,黑骊直接侧过身把萧皓推出去,萧皓道:“你游街还是游街,让自己去?”
萧皓见实在劝不动,随手把缰绳丢回到马背上,忽然他看见道熟悉身影,李稚。
李稚是专程跑过来找萧皓,他看上去神色匆匆,上来便问道:“你怎还在这儿啊?谢玦都走!”
称呼,乍听像是在特意嘲讽,但却又够不上这般程度,他想想,对李稚道:“这个人不是虚伪,而是精明,他说每句话都言之有物,和这样人打交道,你要懂得给他让些好处。”
“听着像是商人?”
“对,和他打交道,正像是做生意,只记住点,商人逐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人最终想要是钱财,赵元唯想要是皇位,无论何时,你牢记住这点就好。”
赵慎对于将豫州拱手相让这件事并不耿耿于怀,和商人做交易,本就要细水流长,不必去精算每笔账,说穿切皆是利益交换,当年无所有赵元机关算尽,以小谋大慢慢换来如今地位,算计是他本性,而皇位就是他唯弱点。
李稚若有所思地点头。
萧皓道:“不是你说吗?游半个月。”
李稚听到这直击灵魂问瞬间哽住。
李稚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日谢玦不依不饶,他想着游两天街换个豫州太守也值得,于是就同意,可他却没料
赵慎喝完药,又在竹椅上多躺会儿,这新内服药方中多加好几味宁静安神药材,刚喝完容易嗜睡,赵慎渐渐又开始困乏,忽然他看见院墙上有两只小猫在费力地逃狱,往下啪嗒声摔掉在窗户上,那是萧皓猫,赵慎这时才想起件事,“萧皓呢?好几日不见人影,他这猫是不要?”
旁李稚闻声烧文书动作突然停,低声道:“许是有事吧。”
李稚若是不出声,赵慎还不会看向他,他说话,赵慎转过头来。
李稚继续烧着文书,赵慎就直盯着他瞧,李稚终于抬头看眼。
赵慎慢慢笑着问道:“他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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