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低声道:“胡闹!”她脸色已不如之前那般发青难看,语气也像是个长辈在教训胡作非为晚辈,“早说你喝醉!看看你稀里糊涂做什事!”
赵慎又笑声,很奇怪点,梁朝名士吹捧风流玄道多年,他们崇尚身与
晚你那篇文章写得确实好啊,他们都夸你,古语有言,不鸣则已,鸣惊人,李稚,看你将要跃上青云。”
“那也是世子殿下提携。”
“知道最欣赏你哪点吗?你和他们不样,你很忠诚,他们都会背叛,但是你不会,所以喜欢把东西都给你,喜欢看着你扶摇直上。”
少年抬起头道:“飞得再高,也要落回到世子殿下手中。”
就在此刻,远处流水山石后模糊身影动下,下刻赵慎平静脸上仿佛投石进水,群广袖宽服公卿迎面踏水而来,他放下搭在石凳上腿,随手掠收回自己衣摆,顺手轻拍下李稚肩,李稚扭过头望去,瞬间愣住。
亭子位于长湖西北方,用梨花木廊桥勾连南北,尽头处则是用假山与空竹搭造方流水溪涧,故而让北方传过来脚步声显得不太分明,群人先后在廊桥上停下脚步,面面相觑。无论是赵颂、韩国公卞蔺、众清凉台公卿贵族,以及……李稚正好笔直地对上那双昏星似眼睛。谢珩。亭子里点灯,相较于外面要更为明亮,李稚看不清对方神情,只能看见风吹过哗啦作响衣领,黑色阴影翻动如雾。
从李稚神情能够看出来,他确实极其意外,连要先站起身都给忘。
赵慎反应得很快,重新懒洋洋地躺坐回去,脸上不见任何羞愧恼怒,他平时就酷爱流连梁淮河歌姬坊,那地方听着风雅,实则就是烟花之地且专以男色为噱头,加之梁朝开放风气,王孙公子蓄养男宠是再寻常不过之事,入幕之宾亦是政治场中知己佳话,所以他干出这种事丝毫不令人诧异。他以种绝对强势镇住这鸦雀无声场面,愣是让目瞪口呆赵颂没能说出半句话。
李稚也很快反应过来,他原本与赵慎约定好,只是演出戏瞒过赵元耳目,借而暂时打消对方怀疑,但事情显然出些他预料不到岔子,他心中慌下,但马上又镇定下来,站起身。他深知此时不能心虚闪躲,神色坦然地看向长公主赵颂,赵颂见这个两个都如此理直气壮,又是阵无话。
还是赵慎率先出声打破平静,他倚靠着栏杆笑道:“诸位大人,夜色清明如洗,你们诸位是出来游园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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