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漆黑
眼睛看着他，像是也有些意外怔愣，他听着李稚在身下
遍又遍念着自己名字，那声音没有经过任何伪饰，
。
“下去吧。”
侍从无声起身，退
下去。
白瓷勺子搅着汤药，谢珩重新舀勺，递到李稚嘴边，李稚抬着眼睛望他半晌，没有躲闪，慢慢地张口喝起来。谢珩自始至终没多少表情，言不发地喂着汤药，直到瓷碗见底，他这才停下来。李稚外套、头发全都湿透，外面披着他衣裳，不肯让人帮忙换下。谢珩稍起身，李稚就忙拽住他抬头看去，那副神情像是生怕他消失。谢珩手中拿着空药碗，重新坐回去，将人扶上床。
谢珩帮李稚换下湿透衣裳，出乎意料是，李稚并没有抗拒，原本正红色衣服浸水后变成晦暗猩红色，比平时要重上许多，冷冰冰地贴在皮肤上，大约是很不好受。谢珩刚替他脱外套，解开玉带钩时，道咔嚓声响很轻地响起来，李稚眼睛眨下，竟是主动抬手抚摸他脸，谢珩动作不自觉地停住。
两人上下，谢珩手撑在床边，低头注视着李稚，李稚也同样失神窒息地望着他。身上衣裳解半，两个人在昏暗中静静对视着。谢珩没有动，忽然李稚抬手把紧紧抱住他脖颈，神魂颠倒，浑身滚烫，亲他脸，右手用力地扯他衣领，湿漉漉头发还在淌水，全擦在他胸前。
瞬间，谢珩眼中像是落滴墨，浓郁得化不开。李稚全然是凭着本能在扯他、吻他、咬他，明明前刻还孱弱到连气都喘不上来，此刻却力量大得出奇，双眼发红。谢珩任由李稚拉扯自己衣服，就在最后刻，他单手按住李稚腰，掌中把用力将人推抵回床上，低头看他。
被猛推开李稚不明所以，摔在床上喘着粗气，微微仰头看着他，眼角有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
“
是谁？”谢珩低声问他。
李稚喉咙中莫名发不出声音，他好像没听懂对方在问些什
，“……”他开始止不住地失神，恍惚中唯有个念头，这人世间切本就是场梦，是场空，是镜花水月，是幻觉，“谢珩。”这是他第次当着对方面，完整地说出这个名字，舌头抵着牙齿，然后张开口，嘴唇上下轻轻碰，好像就说出这世上最动人心弦情话，他控制不住似又低声念遍这名字，“谢珩。”他虔诚得像是在祈祷上苍垂怜信徒，正如传说中那样，当喊出神仙名字，神仙便会降下慈悲，实现他所有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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