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但对赵元评价却并不恶劣原因。赵元给人第感觉便是无能懦弱,这样个受儿子摆布、力不从心年迈父亲,谁又能忍心去苛责他呢?
谢照心知肚明赵元是个什样人,此番若非霍家告密,他恐怕也不能够拿住赵元把柄,即便如此,前后布局也花他极大心力,他本不该觉得赵元老迈可怜,但此刻看着赵元模样,他又确实真心诚意地为这人感到几分惋惜。这个人权谋心术绝对名列当世前茅,从他能把罪太子儿子养二十年便可见斑。
权谋斗争最残酷点在于,除却人谋外,它还需要几分气运,都说金鳞并非池中物,但也需遇到风云才能化龙。赵元便是那浅滩中金鲤鱼,可悲是他这生从未见过风云,因为母族卑贱,被父亲视作耻辱,出生便注定与权力、亲情无缘,士族、流民帅瞧不起他,兄弟待他如奴仆,连地方官都能够对他呼来喝去,而他却从黄州城介微末太守做起,在士族与皇族斗争夹缝中借机壮大己身,最终成为权倾朝野广阳王,谢照自己就是政客,深知这其中多有不可思议。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再怎穷尽人力逆天改命,到底是着不慎、满盘皆输,数十年心血成场空梦,上天从未有刻眷顾过他,说是气运,其实也是命,他没有重新再来过机会。若是换别人,此时此刻恐怕早已发狂崩溃,但赵元最令人敬佩点是,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优雅从容,输便是输,他愿赌服输。
看大江东去,英雄豪杰翻云覆雨,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有赢便有输,都是寻常事罢。
赵元问谢照道:“谢老丞相今日来是专程为送行?”
事情至今已告段落,赵元下场逃不开死,但谢照今却日并非是作为胜者前来耀武扬威,他心中仍有事不解。那日赵元明明有机会逃离皇宫,但他却选择折返回来,看似是微不足道件事,却令谢照心中生出几分疑窦,他直接问赵元,“那日你既已下定决心逃狱,却又为何中途返回皇宫?”
赵元盯着谢照看会儿,笑笑,“明知逃不,何必还要逃?”
那计划本就出差池,他刚离开大狱,宫中就立刻展开搜寻,他后来才想明白,皇宫道士中除广阳王府安插耳目外,原来另有谢府暗线,他明知道计划已经泄露,自己十有八九走不,又何必垂死挣扎?这解释合情合理,谢照却并没有相信,赵元也知道他不信,自顾自地轻笑着。
赵元这人也不知道有何本事,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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