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玉心头震,庭院中落雪声音戛然而止,种滚烫激烈情绪从心脏中冲出来,她生生地定在原地。她瞬间就明白切,这太过相似宿命感让她陡然有种回到当年错觉,她像是想要说句什,却没能说出口,只从袖中伸出只手去,她慢慢握紧谢珩右手。
“定要找到他。”她声音无端低哑至极,像是说不出话来样。
谢珩心脏也像是被只手攥紧,他闭瞬眼,终于低声道:“长姊,直以来,是不是皆做错?”
谢珩生坚定,谢灵玉从未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甚至都还没想明白他指是什,股没来由悲伤便泛上心头,她强忍情绪,轻声道:“他不会有事,他是愍怀太子儿子,世上还有他尚未做完事,他不会允许自己死默默无闻。”
谢珩没有再说话,夜间,将谢灵玉送至歇脚宅邸后,他个人沿着无人街道来到雍州府,忽然勒住缰绳。
救不自己所爱之人。
谢珩低声道:“直在想,那日就看着他离开。”
谢灵玉闻声望过去,谢珩坐在半亮半暗光影中,已经变得昏暗暮光披落周身,空中尘埃犹如轻羽般上下翻飞着,她逐渐意识到些东西,道:“你直留在雍州,是在找寻着谁吗?”
谢珩道:“是李稚。”
谢灵玉记性极好,谢珩刚说出“李稚”这个名字,她脑海中自动跃出张满是少年气质脸庞,是他,当初她回京时在谢府见到那名扑上去抱住谢珩孩子,“记得他,他出什事?难道他也被卷入此次风波中?”
他翻身下马,望向不远处断壁残垣,王孙不再归来,昔年广阳王府也成为旧时故事,他注视着雪雾朦胧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片覆满衰草旷野,以及那道若隐若现瘦削
谢珩道:“他是愍怀太子次子,赵乾亲兄弟,二十年前凤凰台之变,他没有死。”
谢灵玉瞬间没声音,这消息太过震撼,任是谁都要稍微反应会儿,何况还是她这种远离政治中心多年人,“那他如今处境岂不是十分危险?”
谢珩凝神片刻,“找不到他,什地方都找尽,或许是他不愿意再见,又或许是……”他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灵玉尚沉浸在这则简短消息带给她震撼中,下刻她仿佛察觉到什,视线扫过谢珩脸,她低声道:“你不顾切自盛京赶来雍州,就是想要找到他。”她停停,“你对他有情?”
谢珩望向谢灵玉,眼神漆黑深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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