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你说。”
经年累月病痛摧残让谢照看起来十分虚弱,但眼神中却是片诸事皆释然平静,都到这把岁数,还谈什执着不执着,他打量着谢珩道:“这几年间直想件事,或许广阳王府事,确是做得不合适,你是当家做主人,应该自己拿主意,老,不能总代替你们做决定,将来路怎走,是要你们自己仔细考虑。”
谢珩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谢照却笑道:“不瞒你说,年纪大人,心里总是感到焦虑,这辈子眼就快看到头,总想着趁最后还要再做点什,有这样念头,便失分寸,也是这两年才渐渐想明白,原也不用如此急切。”
谢照像是真想开,他说着话,眼神直没离开过谢珩,这他第次如此专注又仔细地打量这个儿子,这些年,他对谢珩政治理念清二楚,却从未真正解过这个儿子内心,“月前徐立春来这儿趟,他要回豫州乡下去,过来向辞别,听他说,你将昆仑玉佩送给个孩子……叫李稚对吧?那对玉佩是你祖父留给你珍贵之物,”他停下,看着谢珩道:“那你很喜欢他啊,三年前,你去雍州找人便是他?”
谢珩对上他视线,却没有说话。
谢照点头道:“其实徐立春很早便同提起过这人,当初盛京城事变前,他专门让留那孩子命,听他说那孩子出身微寒,但知书达理,性格也是文静柔顺,心中想,像这样懂事孩子怎会被牵扯到如此危险事情中来,便答应徐立春。”谢照边回忆,边继续道:“后来在京中打听过这孩子,让很意外啊。你打小性格冷清,没听说特别钟爱什,想你既看重他,也不能不顾你意愿,这些年直在想灵玉事,你与她性格截然不同,但既是血脉相连,总有相似之处,做父亲,也不愿而再、再而三地夺走你们珍爱之物,原想那孩子留在诏狱中出不事,只是他趁乱跑出牢狱,确实没有料到。”
他看向始终沉默谢珩,低声道:“他死也感到惋惜,原是没必要,想必这就是你那日在祠堂没说出来话,在这件事上,父亲确实对不住你。”
谢珩直听着谢照叙述却没有出声,直到在听到最后句时,他眼神才终于微微动下。谢照咳声,又立刻掩饰住,他用手慢慢捋着那缕晶莹丝弦,像是陷入到些遥远回忆中去,“人生世,草生春,心中能够喜欢些什,这原是很难得事情啊。”
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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