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尖锐余音在屋中久久回荡,侍者连忙上前帮他包扎被丝弦割伤手,而与此同时,谢照脑海中却猛地浮现出另幕场景:
昏暗逼仄牢狱中,败涂地赵元垂着头,低声问道:“谢照,你当真觉得你赢吗?”
记忆如鬼魅般涌出来,句话在脑海深处反反复复地回响,赵元最后那道笑容变得越来越清晰,他像是重新活过来般,隔着虚空中铁栅栏与谢照对视。屋檐下冰棱砰然坠地砸出满地冰晶,谢照五指并用,慢慢用力按住那把震动不已旧制箜篌,对着那张脸叹道:“原来如此,沧海遗珠啊。”
次日清晨,西北叛乱消息被多方确认后,三省彻底炸开锅,兵部尚书原融多日来直在江阳王府上饮酒作乐,侍者闯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两句话,他酒瞬间醒,忙从幕帘中冲出来,连鞋都没穿就往外跑,身后醉醺醺江阳王怎也喊他不住,头雾水。
原融坐在马车翻着三日前送到文书,越看越大汗淋漓,朝着车夫喊:“快去兵部!”车帘刚放下,他又忽把揭开,“不,去谢府!”
等他抵达清凉台时,谢府门口已经停数辆马车,消息早就传开,众人全都赶来谢府商议,原融猛地又出身冷汗,连通报都来不及,打个招呼便迅速进去。
谢府议事厅中,中书省*员们陈列而坐,原融向谢珩陈述西北叛乱消息,“照杨玠上书所说,事情便是如此,西北与盛京相隔几千里,各路消息传递受阻,眼下兵部已派出斥候前往查探,究竟是个怎样情景,恐怕还要等进步消息。”
“雍州这几年直风平浪静,怎会忽然冒出支如此声势浩大叛军?那大群武将带着兵马辎重突袭幽州,州郡上下连带着京城,竟是半点消息都不闻,京兆尹跟地方府衙是干什吃?”左骠骑将军司马崇心直口快,原融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连串质问甩出去。
“这……”原融回答不上来,谁能够想得到,广阳王府都倒,雍州那片地界上还能够掀起如此巨大风浪,或许真如皇宫中那群道士所说,那就是块乱离之地,是上天注定它要引发动荡与灾祸,否则西北三州为何偏偏只有它接连出事?
司马崇见原融支吾,火气持续上涌,梁朝江山社稷便是败在这种永远浑浑噩噩*员手上,他还想继续说话,却被韩国公卞蔺打断,“罢。西北三州天高皇帝远,地方府衙对其直难以约束,尤其雍州武将们,向有犯上祸心,这些事实们也清楚,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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