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阳道:“像这样人物,本该与们是路人,只可惜出身士族,注定与们水火不容。眼下局势尚未分明,们仍需保持警醒,西北消息想必他也收到,关键就看他接下来会做出怎样决策。”夏伯阳问李稚,“殿下,您曾在谢府与谢珩共事,以您对他解,您觉得他会如何安排?”
李稚望着远处烟与树,“不知道,他内心是见过最复杂也是最柔软,说句实话,并不愿对上他。”
李稚没有再说什,他手中仍是摩挲着那枚温润青玉,思绪直飞往千里之外盛京城,曾几何时,他用仰望视线追逐着位神明,认为那是世上最尊贵人,后来他才意识到,那人并非无所不能,他身上背负着这世间最沉重枷锁,每刻都举步维艰。
李稚自踏上这条路起,就已下定决心,无论最终成败与否,他皆无怨无悔,正因如此,他始终心无杂念,可今夜他脑海中却止不住地浮现出另道身影,赵衡这个名字,别人或许知半解,但对方听就能明白,他将以何种心情去看待这些汹涌而来消息?李稚也无法想象。
三年前,在选择离开盛京那日,李稚就
幽州。
李稚孤身站在城楼上眺望天边明月,他右手中慢慢摩挲着块青玉令牌,风吹动黑色衣襟,像是在拥抱着他。夏伯阳来到城楼上,正好看见李稚在思索,他走上前去,李稚手中动作停。
夏伯阳道:“按日子推算,西北叛变讯报今日应该已经送到盛京,殿下是在担心吗?”
李稚免他礼,“担心倒谈不上,你觉得京梁士族收到消息会如何反应?”
夏伯阳想想,“发兵西北是必然,只看他们接下去打算如何调度,谢照身体每况愈下,其他老辈政客都不足为惧,不过有个人,仍需们多加警惕。”
李稚低声道:“你说是谢珩。”
夏伯阳看向李稚,“看来今夜殿下心中想也是他。”
李稚沉默片刻,“是啊。”
夏伯阳道:“梁王朝统治能延续到今日,谢家这三代政客功不可没,自谢晁起,谢家人便直致力于修修补补,即便手段酷烈如谢照,也不得不承认他在维护中朝稳定上具有不可或缺作用,而到谢珩手中,前二十年间甚至度出现过中兴趋势,能将腐朽士族政治维系到今日,可谓是回天有术。”
李稚道:“他才能毋庸置疑,然而京梁士族统治确实到头,唯有他人清醒着,最终也只能被那群废物硬生生地拖垮,幽州霍氏便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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