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看向那名流血不止青州使者,“先带他下去疗伤。”
萧皓招手命侍卫将人领下去,对李稚道:“召集王府幕僚,他们已经到外厅。”
李稚重新展开手中书信,又从头到尾仔细地读遍。
外厅中,李稚尚未到场,幕僚们早已就此事吵得不可开交,从各处紧急召回雍州武将们则是坐在自己座位上不发言,偶尔瞥看两眼那群面红耳赤幕僚,但都没有当众发表自己意见,能看出来是心中有所顾虑,众人争吵起因是有人提出:是否要支援青州?
名幕僚道:“诸位切莫糊涂!来情况尚未明,们也不知这是否是士族计策,二来此刻正是们与梁朝廷抗衡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举,绝不可出兵青州!桓礼书信既是寄往盛京城,们只放那名信使过去即可!”
皓,落在他身后那个满身鲜血、只能被人搀扶着往前走青州信使身上,股不祥预感倏然笼罩在他心上。
李稚问道:“怎?”
萧皓言简意赅道:“殿下,刚收到确切消息,氐人进犯青州!”
李稚转身回到堂前坐下,那奄奄息青州信使制止侍卫继续搀扶自己,萧皓看他眼,他面朝李稚跪下,从怀中取出那封血迹斑斑书信,“十日前,氐人南下,进攻青州,奉长官之命,携书信前往盛京求援。”萧皓从他掌中抽出信,上前两步递给李稚。
李稚问道:“你奉哪个长官之命?”
另人道:“是觉得奇怪,自汉阳役后,氐人二十多年未曾攻打青州,怎会忽然进犯?真说起来,倒是雍州与幽州城外还时有氐人身影出没,打是不大可能打,想来不过是冬日粮食短缺,时起抄掠心思,以青州城防,谈不上要死要活。再者说,青州桓礼是京梁士族心腹,向对们敌意很深,们出手相助,他们转身与梁朝廷里应外合,胡马古道上前车之鉴诸位都忘吗?”
大约是提到胡马古道提醒众人,当日赵慎如此信任霍家,可霍家投靠士族后,却在胡马古道提前设伏,以致萧泉
信使低着头半晌,“青州刺史,桓礼。”
李稚拿着信手停,看他眼,随即抖开信迅速读起来,眼神骤然加深,他对萧皓道:“派斥候前去青州打探。”
“已经去。”萧皓道:“其实前几日就直有氐人进犯消息陆续传来。”
李稚拧眉道:“为何没有通传?”
萧皓摇头道:“没人当真,从未听说氐人会在冬日南下,他们这时节连补给也没有,情况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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