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伤口仍是传来阵阵疼痛感,但谢珩思绪却全都集中在李稚身上,他小声地安慰着他,昏暗大庙中,废弃神像高坐轮台,在流星般火光中垂眸俯视着他们两个人,在尘世间追求爱本就是样伟大证道,血肉终有日会湮灭成灰,但爱永远不会消失,凡有人处,皆有爱慕。
庙外,谢玦取刚煎好汤药回来,夏伯阳本想拦他,还未等开口,谢玦已经在门口停下脚步,他从半掩门缝望见里面那幕,脸上表情说不上来是什。
夏伯阳压低声音道:“谢大人昏迷时,殿下已经喂些汤药进去,药不宜多服,还是待会儿再送进去吧。”
谢玦站很久却始终没推门进去,算是默认夏伯阳提议。
另头,晋河战场。
,他不得不停止说话。
谢珩仔细地听着这几不可闻番话,那声音又轻又哑,绵密地扎入他心脏中,有温热泪水颗颗落在他手背上,他轻声道:“别哭。”他伸出没有受伤右手轻轻握住李稚手腕,凑过去看他脸,李稚眼中蓄满泪水,轻轻颤动着,紧接着浑身都颤抖起来。
李稚道:“这切都是错,是想要得太多,是害你。”
谢珩看会儿,终于没有忍住,手中用力将李稚轻拽过来,往前吻住他。
李稚猛呆住,泪水夺眶而出,身体却丝毫不敢乱动,时颤抖得更加厉害,那是个极尽缱绻温柔吻,缓慢厮磨却又逐渐变得,bao烈起来,像是压抑太久深情,带着触即溃意味,到最后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吻着谁。
桓礼已追击氐人至明山岭处,下令
任是谢珩在那刻也忍不住心悸,他本想安慰伤心李稚,却也不禁沉沦在那个满是柔情吻中,感受着那传遍全身、前所未有强烈战栗,他低声对李稚道:“别哭,不会有事。”
李稚不敢将重量压在他身上,却也怎都不舍得松开他,于是只用力抓着他手臂,用额头轻轻抵住他肩,“别离开。”
谢珩道:“永远不会离开你。”
李稚听见这句话时,浑身血霎时间冲向脑海,眼前好似空白瞬,他从上至下遍遍地抚摸着谢珩身体,像是在反复确定他真是好好,忽然避开伤口抱住他,抵在他身上痛哭出声。
谢珩还是没能忍住,稍微仰下头逼下眼泪,金色烛火在黑暗中寸寸纷飞,他神情时极为复杂,却还是忍耐着汹涌起伏情绪,对李稚道:“没事,李稚,”他低头轻轻亲下李稚侧脸,“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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