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
“绕开？”
“
收到桓礼寄来
清江郡县志，清河城曾是汉室重镇，官道四通八达，其中有
条名叫武阳径，直为人所忽略，玄机营可以借道此处，绕至清河城东进攻。”谢玦说到此处停
下，“急行军二十里路，约需五个时辰。”
“斥侯来报，氐人早已派兵驻守各大要道，武阳径恐也不例外。”
“不会。”谢玦说很确凿，“他们绝对不会派兵驻守武阳径，因为它根本不是条路。”
是从哪里传来。
道惊诧声音响彻军伍，“是弓箭！”胡语喊起来，密密麻麻白羽长箭自天空落下，瞬间十几个氐人被射落水中，古颜惊得扭头看去。
下刻，被骑卫护住古颜猛抬头望向清江对岸，提前埋伏在雪中上千弓箭手冲上山坡，声号令万箭齐发，清江上空下起场滂沱箭雨，因为视野并不够明亮，箭是无差别射落，连谢玦身边人都被射倒片，他与其他亲卫依旧骑马立在水月中，看不清神情，却能感觉到那股始终如平静。
古颜有瞬间没反应过来。
远处清江城内，轰声，熊熊烈火攀着木质防御工事飞冲天，真颜听见动静带人出门查看，刚步出塔楼，旋即被支五尺长弓箭射中眉心，他大睁着眼，眼神略有空洞地望着迅速翻越城墙玄机营士兵，最后点不可思议渐渐消散在放大曈孔中。
直到杨素亲眼见到武阳径，他才终于体会到谢玦说这句话时心情。古颜在城外
玄机营，与骁骑营齐名北府两大精锐之，由谢珩叔父谢微手组建，在谢微逝世后被调往京畿四大营负责训练新兵。这场围城大战持续半个月，号称攻城第玄机营始终没有投入战争，哪怕友军全军覆没、主将身陷险境，他们也岿然不动。
他们身上肩负着项更重要、更艰难使命。
白天氐人大军倾巢出动，谢玦立刻命副官杨素前往玄机营，趁着两军交战氐人主力被牵制之际，杨素亲率万玄机营将士赶赴清河城东。此刻杨素借助云梯攻入城楼，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晚谢玦与自己商量事。
“们兵力不足，后劲越来越孱弱，氐人不日就将发动总攻。们这仗打得激进，他们为确保全歼，会将绝大部分兵马发往正面战场，届时后方清河城必然空虚，这就是们直等待机会。”
“将军意思是，趁乱命玄机营突袭？可氐人早有防备，清河城外设有上百防御堡垒，塔台上视野辽阔，旦氐人发现敌情火速回防，玄机营将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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