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没有立即答应,他心中明白,若是真这容易,他们早就集合兵力发动总攻拿下玉泉城,也不用谈什霍玄,眼下玉泉城防是拦在他们面前道难以攻破障碍,司马崇提出这条破局之计,本质还是赌,换句话说:他愿尝试以命相搏,为众人搏出条血路来,无论成败。
这份主动请缨勇气令人惊叹,李稚望向司马崇,这个自盛京之变起路跟随谢珩来到北地将领身上有种凛然气质,当所有人都踌躇不前时,他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正如当初谢珩召集各路兵马弑君,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先驰援盛京,只为助他臂之力。
李稚思考良久,最终仍是没有采纳他建议,“传令下去,鸣金收兵,所有人在山坡下驻营修整,没有命令严
到兵不血刃效果,不得不说他有些失算。他站在城楼上凝视着桥对面李稚,周国以南出现这样领袖,此人决不能留。
百万大军在桥两边对峙,晨曦渐渐攀上玉泉城高耸城墙,将望无际战场照愈发开阔。
休战间隙,回到主帐大营,李稚立即召集将领商议对策,他抬头看向在座人。
司马崇率先起身,“殿下无须忧虑,北伐是万众所向,别说是个霍玄,便是霍荀复生、幽州霍氏死灰复燃,也不可能阻止。”他已经极力保持克制,但依旧能从语气中听出几分激动,挥师北上,收复中原,多少代人坚守至今才等来这样次机会,为此他甚至不惜背叛家族、推翻梁朝,今日城外番对话,他听在耳中,恨不得立即将霍玄斩于城下。
李稚道:“幽州霍氏为所灭,他心中有恨。”
司马崇道:“幽、雍两州过往恩怨暂且不提,他若正大光明复仇,倒也值得敬佩,但投向氐人,着实荒谬!氐人入侵西北,多少人惨死在蛮族铁蹄下,幽州百姓也深受其害,他此举不是向们复仇,而是剜幽州将士心。”
萧皓原本没多少表情,听着这话忽然笑下,“霍燕、霍耀是亲手所杀,他若真想报仇,等着他。”
手下将领们愤怒实属意料之中,哪怕是放在毫无脊梁可言梁朝,与蛮族勾结也最为人不齿,霍玄今日那番言论堪称突破底线。
众人讨论得相当激烈,相比之下,作为主将李稚却显得过于冷静些,跟他差不多还有直没说话谢珩,两人无声对视眼。
司马崇道:“殿下,请命领兵出战,誓取霍玄项上人头!”他伸手点在军图上,利落地划出道行军路线,“将率军自长城右侧突围!寻找地势高处强攻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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