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玉忽然像是想到些什,她回身取出自己带来东西,摆在桌案上,拆开外面层层包裹漆黑锦缎,只看眼这盒匣大小,谢珩立即认出这是什,眼神微动。
谢灵玉道:“此次来雍京找你,是为亲口传递父亲死讯,二是为它。”
她伸手将锻铁匣盒往前推下,“这是王珣用自己性命换来珍宝,二十多年来它陪伴度过无数个孤枕难眠夜晚,但它不属于,它属于天下每个人,直都想把它交到个真正值得托付人手中,个足够有资格守护它、绝不让它辱没君主。”
“王珣生志在收复北土,谁实现王珣心愿,谁就是它守护者。”谢灵玉伸手揭开沉重匣盖,尘封已久耀目光华粲然流转,“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就让它重见天日,为新朝开启第轮国运吧。”
传国玉玺。
在他手臂上,“他早已病入膏肓,药石难医,这是天时已到,你没做错任何事,不怪你。”她又道:“要走。”
谢珩望向她,“去哪儿?”
谢灵玉道:“新朝初立,将氐人驱逐到贺兰山外,北方渐渐安定下来,想在关外看看,这是直以来心愿。”她没把话说完,心中总觉得有些事若再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
她翻过手掌,握住谢珩手,“好好照顾自己,这世上许多人命运不是们能左右,但这并非们过错,人要往前看,这辈子为自己活场。”
谢珩终于道:“长姊是真将看做稚弱少年。”
它就静静地陈放在那只匣盒中,恍若二十年前初见。
谢珩道:“这是王珣留在世上唯样东西,长姊舍得?”
谢灵玉耳垂下坠着两只浑圆珍珠,光泽并不如她从前佩戴那些明亮,像是旧物,她抬手
谢灵玉道:“小时候你直随祖父住在邺河,年也见不上你几面,母亲去世得早,都说长姊如母,但却还需你照顾这些年,心中实有对不住你们地方。”她眼中仿佛有光,“如今父亲不在,谢玦又……谢家就只剩下你两人,这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也只是略说两句罢,不能为你们做到什。”
谢珩道:“替长姊安排行程。”
谢灵玉摇头,“不,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容易,不必再为操心,这次想个人。”她停下,“陈伯去年没。”
“陈钰?”
谢灵玉点头,“老人家爱喝酒,喝醉失足坠河,没能救回来,是错。”她抬手抹去眼角滴泪,望着谢珩道:“人总是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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