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待离开雍京后,桓礼自当明白如何做,届时你将东南分而治之,二十年换代人,他们终将归顺于你,霍玄与青州问题也迎刃而解。”
“不!”李稚摇头。
谢珩只是望着他。
他们其实心中都明白,这就是最好解决之道,也是赵慎旨意。李稚直盯着谢珩,似乎说不出话来,“能不能
李稚道:“有什事情们好好商量,会去说服皇兄。”
谢珩道:“桓礼书信看过。”
李稚忽然停下,“并非有意瞒你。”
谢珩点头,“知道。”
李稚声音骤然急切起来,“再给点时间!这件事能摆平,你也看过桓礼书信,你知道他本无此意,他上书只为保全谢氏尊严,只是被人拿来借题发挥,至于霍玄那边已经在着手处理,相信,切风波都会平息。”
道这是抗旨,但时竟也顾不上。
城门口,守卫正按部就班检查通关文牒,裴鹤上前与其交涉,随行宫侍取出皇宫令牌交给裴鹤,让他展示给对方看,守卫确认无误后,正要放行,城内忽然传来阵急促马蹄声。
李稚追路,堪堪赶到,把勒停身下马,顾不上被风吹乱头发,迅速扫视着人群。
“裴鹤!”他忽然吼道。
裴鹤回过头去,神情立即变化。
谢珩道:“新朝政治尚未稳固,你刚摄政便要动手整治青州功臣,势必失去西北民心。何况你又如何知晓,桓礼本无此意?”
李稚停住。
谢珩心中清楚,李稚找到孙荃商议军事,明显是有动兵戈之心,但这绝非理智之举,用武力威逼青州屈服并不难,但人心不能失而复得,他不能让李稚刚刚摄政就陷入如此境地。至于桓礼,没人会比他更解世家心理。
谢珩道:“世家之主所代表得不仅仅是他个人,更是他背后站着所有家族,九姓十六氏,借助他之口向新朝发出声音,这其中不乏有子弟战死清江金陵世家,他们仍对前朝荣光念念不忘。”
李稚没声音。
李稚翻身下马,大踏步往马车方向走,裴鹤忘上前阻拦,为首宫侍惊得迎上去,却被李稚猛推开,“滚开!”
他来到马车前,急切地伸手,把揭开厚重车帘,看向马车内人。
谢珩迎着他视线,目光定住。
李稚抢先道:“什都不必说!都已经知道,去找皇兄谈!”他骑马追赶路,额头与鬓角上全是汗,他极力想让自己声音显得平和,“你不能走!”
谢珩久久地望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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