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驯抬
“您是……?”
白楚年把墨镜和兜帽摘下来:“你怎样啊。”
“楚哥?”萧驯瞳孔震,“你这是……感染?”
“没,稍微出点说来话长状况。”白楚年随手拨拨雪白头发,“来看看你,以前你很谨慎,这次简直乱来,没有防护措施就靠近潜艇,韩医生生化课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啊,毕揽星不拦着你吗。”
白楚年向下瞥眼,萧驯手机屏幕还亮着,他正在浏览关于灵缇世家资讯。这小子闷记仇,还记得之前在特训基地体检之后,心理医生萨摩老师特意把他档案挑出来,说这个学员对家族恨意非比寻常,是个敏感又报复心极强孩子,要教官们留心,别在训练时有口无心伤害到他,韩医生也时常流露出对萧驯心理健康担忧。
又劝会长和锦叔几句,这才从办公室里退出去。刚走就听见办公室里锦叔好像站起来,双手撑住办公桌沿问会长:“怎,还要熬?”
“等看完报告吧。”
“让秘书看,看完把重点报给你,这活儿本来就不应该你干。”
听上去,锦叔好像直接把会长电脑合上,然后把会长从办公桌里拽出来,半扛半抱地往休息室走去。
“放下来……小白听得到啊……”
“情况紧急,来不及准备那齐全。”萧驯低下头,手指攥紧被单,“资料晚送到会儿,变数就增加分。”
“哈哈。”白楚年拉把陪床椅坐在他病床边,“以前以为你只是对别人心狠,没想到你对自己也样狠。”
“是吗。”萧驯轻描淡写地说,“你救过,会还给你,不欠你。”
这话在白楚年听来有些刺耳,他很反感关系亲近朋友和自己算得这清楚。
于是故意直言道:“昏过去之前那段话有点刻意,你不是个喜欢表达人,平时都不爱说话,何况性命危急时候,那话是故意说给监听吗?”
“过来,哥教你什叫放权。”
看来没再吵架,白楚年放下心来。不知道为什,其实他挺喜欢这样气氛,也喜欢IOA,"被在乎着"是种很珍贵感受,不是谁都有幸能得到。
千丝万缕羁绊也是种牵制,白楚年有分寸,即便心中有计划雏形,也不会肆意妄为。
他绕道去趟人事,然后往医学会病房去。
病房里,萧驯穿着蓝白相间病服,倚靠着背后堆起枕头,手臂扎枚留置针,此时正在输抗生素,看见个陌生人捂得严严实实推门进来,立刻放下手机,神情稍微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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