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厢门缓缓敞开，里面
景象让白楚年打
个寒颤。
他原本以为，这些实验体会被装在狭小玻璃皿中，无法伸开手脚，甚至不能翻身，圆柱形玻璃皿整齐地堆在车厢里，他们不能动，也见不到光，这已经是白楚年能想象到最痛苦样子。
而事实更加可怖，这些实验体毫无秩序地被挤在
个仅比货厢小圈大方形玻璃皿中，根本分不清头是谁脚是谁，他们就像抓娃娃机里毛绒玩具样，把玻璃皿塞得满满当当，玻璃底已经积攒层排泄物，脏水浸泡着底层已经窒息而死尸体，很像抓进同个矿泉水瓶里数百只蝗虫。
白楚年用微型相机拍下眼前情况，他依然冷静，但嘴唇有些不由自主地哆嗦，来源于身世相同而产生过强代入感。
白楚年把在工厂里拍照片都传回技术部，并附言道：“人偶师已经进入工厂，目或许是这些未成熟低级实验体，这里安全级别不够高，他们很可能得手。”
搭档，只能自己来。
他躲开探照灯翻进厂房背面阴影中，沿着墙根挪几步，避开巡逻保安，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停满货车操场。
但保安巡逻线比他想象得还要密集，白楚年刚盯上辆位置合适货车准备查看，就有两个端枪保安步伐稳健地从两条不同道口同时走过来。
白楚年立刻翻上车顶，平躺在上面，避开保安视线。像这样潜行调查任务是不可能带新手来，执行这样任务需要足够应变速度和经验，招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可挽回后果导致任务失败。
白楚年尽量压低呼吸，因为经验丰富所以不会紧张，心跳和呼吸就不会变重，被发现几率很小。
技术部回复：“继续追踪。”
——
各大培育基地得到总部命令后按指示将筛选淘汰实验体打包装车，从各地运往红狸市销毁，不过
隔着层铁板，白楚年隐约听见货厢里面微弱呼吸声。
白楚年竖起耳朵，偏头贴在货厢顶上仔细聆听里面动静。
除呼吸声，还有些微弱哀叫声，以及肢体相互碰触摩擦声，痛苦声音似乎穿过层密不透风铁板钻进白楚年耳中。
保安走后，白楚年从车顶探出头，在探照灯扫过来瞬间爬下去，绷起脚尖勾在车顶上，整个身体倒挂着贴在货车车厢拉门边。
货厢上锁，不过在白楚年j1能力骨骼钢化面前，上几道重锁都无济于事，白楚年只用两根手指轻轻撵，锁扣就像湿泥巴那样被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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