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揉
揉鼻梁，舒缓疲劳
眼睛。
“谁让你们进来？”厄里斯挨个
脚踢飞，孢子婴儿啪叽贴到墙上，流淌下来又圆润地恢复原状，爬回地毯上继续嗦。
人偶师正坐在工作台前用麂子皮擦拭对新淬出来玻璃眼珠。
听见厄里斯进来，人偶师头也没抬：“把头摘下来放桌上。”
厄里斯迈过满地堆积尚未打磨组装娃娃肢体，小心落脚，免得踩坏任何个小零件。
他双手抱住自己头，用力向上提，从脖颈上摘下来，拿掉金属钩上筋，把头放到人偶师工作台上，然后自己去壁炉边捡根小木棍，穿过用来勾住头皮筋架在脖颈上，避免筋缩回去，回到床上坐着等。
分析结果：咒使情绪平稳，无攻击欲望。”
何所谓拿起对讲机：“目标已进入白雪城堡，咒使守在入口，请指示。”
“撤离返程。”
“是。”
有对付永生亡灵经验，面对恶化期实验体坐镇守卫，几乎没有人会选择正面冲突。
住唇角猛地扯到耳根，对他们做个恐怖鬼脸：
“走开。”
唯独恶化期能发出强烈压迫感沉重地压下来，城堡外围圈生物都受到震慑，逃窜离开。
何所谓脊背冷，命令所有人后撤十几米，见厄里斯没有冲过来迹象才停下，向身后打个手势。
贺文潇将异形雷达扫描出结果告诉他——
人偶师沿着细缝撬开厄里斯头壳，把眼珠从里面抠出来。
这对眼珠变成叉号，着实影响美观，人偶师不允许瑕疵出现在自己优秀作品身上，耐心地换上对新眼珠。
然而刚把新眼珠黏上去，浅绿色漂亮瞳孔就又变成叉号。
人偶师叹口气。
他已经尝试过陶瓷、树脂、木头、玻璃四种材料，可不论什
材质眼珠，旦按进厄里斯眼眶内就会立刻打上黑叉，这是恶化期不可避免表现。
——
城堡上大钟分针向前走几个格，碰到厄里斯头。
厄里斯回头看眼表，三点十分。
“三点十分三点十分！”厄里斯欢呼着从高处跳下去，双手攀住阳台月季花架向里荡，花瓣绿叶向下簌簌飘落，引来奇生骨几声臭骂。
厄里斯翻进人偶师工作间，随手推门进去，工作台边壁炉燃着暖烘烘火焰，三只白胖孢子婴儿趴在地毯上滋滋有味地嗦半条章鱼足。
“特种作战武器编号：61012
代号：咒使
分化等级：诅咒娃娃A3
型号：全拟态使者型无生命实验体
成长时期：恶化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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