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意接起电话：“等
叫个出租
他也不知道今晚是在干什
，如果要装没事，就应该装到底，索性
点不满都别表现出来，如果实在憋不住，就应该放下那点狗屁自尊，和盘托出。
可两种他都做不到。
终于，他在柏昌意眼底看到
丝疲色。
“Ting，明天要出差。”柏昌意看眼表，站起身，“今晚住酒店。”
柏昌意
疲惫把庭霜狠狠扎下。
这话没法往下谈。
庭霜还在发泄情绪，他气昏头，口无遮拦，专拣难听说。
柏昌意直安静听着，没有打断。
等到庭霜情绪发泄得差不多，渐渐消气，停下嘴，才意识到不对。
柏昌意脸上看不出表情，倒也不像生气。
半天，站得有点脚疼。
“凭什非得回答你问题啊？”庭霜觉得特别不平衡。
凭什啊？
凭什他要直站在这种位置啊？
永远是柏昌意说算，永远是柏昌意占主导权，让他来他就乐颠颠地来，让他走他就得声不吭地走。
忽然，句话像蛇样再次钻进他耳朵里。
“庭霜，就你这个脾气，谁能受得？是习惯，他呢？他能受得？他今天受得，过俩月你再看看？”
那条蛇吐着信子，重复着那句话。
庭霜木然地站在沙发边，听着开、关门声逐地响起，然后个人在地板上蜷缩起来。
柏昌意站在院门口，正准备打电话叫辆出租车，屏幕上出现个来电：Elena。
“刚刚……”庭霜想说，刚才说那些话他都没过脑子，可又拉不下脸。
柏昌意等分钟，见庭霜没有要继续说话意思，才说：“现在们能谈具体问题。”
许久，庭霜闷声说：“……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柏昌意说，“那们今晚在干什。”
庭霜不说话。
突然间他火气就上来：“就不能不想说吗？你凭什这审啊？”
“Ting，在试图解决问题。”柏昌意放低声音，“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谈，们也可以换个时间。”
柏昌意语气非常克制，通常这样比较容易使对方也跟着冷静下来，可这种似乎完全不受情绪影响姿态却更加激怒庭霜。
凭什柏昌意就能这游刃有余啊？
“谈啊怎不能谈？你问你哪里让不舒服，好，告诉你，你哪里都让不舒服。”庭霜越想越气，这两天装作若无其事，把他给憋坏，“现在就不舒服，这几天都不舒服，只要跟你待在起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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