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过时文课,薛老头夹着书走,叶勉就和魏昂渊、李兆几个各自穿戴好披风大氅,径直去国子学西南角。
这里是片梅林,这时节本应该花开灿烂火红片,却不知什原因,整个园子都是死树,灰
叶勉边仔细地搓着手指边用胳膊肘拐魏昂渊下,“哎,那个萧笔,谢啊。”
魏昂渊从鼻孔里哼声,“后悔给你这个不识货又狼心狗肺东西。”
叶勉嗤嗤直笑,抢过侍童手里素布巾子,亲自给魏昂渊擦手,“和你闹着玩儿,你还真生气不成,再说这多天没见,不搓揉你顿难解对你思念之情。”
“滚!”魏昂渊笑骂,“这事儿没完。”
“成成成,”叶勉连连点头,“今儿玉仙楼来付账,菜随您点。”
堂,每堂课要将近两个时辰,中途不给休息,如课中想如厕需举出恭牌请出。
叶勉每次上这种四书五经课都要尿遁几回,特别是这个薛老头儿课,要是中途不出去几次透个气儿,他怕他直接睡着把老头儿气死。
把出恭牌交给助教之后,叶勉在薛老头白眼下起身出学屋,去启瑞院恭房,没会儿魏昂渊就跟上来。
俩人站在块儿把鸟尿尿,叶勉斜睨眼魏昂渊下边儿,得意道:“还是没大。”
“你瞎不成?”魏昂渊气道。
魏昂渊翘起嘴角。
“你说你,都这长时间竟还吃不惯咱们学里膳堂,咋这娇气?”俩人小解完也不急着走,就坐恭房里聊天儿,好不容易尿遁出来,谁耐烦这早回去看薛老头那张臭脸。
魏昂渊深吸口气满脸不可置信,“叶四你有脸说娇气?是哪个每每净完手都要擦鱼油膏子,又是哪个书袋里装着自家熨帖草纸?”
“草纸你没用?”叶勉反唇相讥,“每天拎那多草纸在书袋里死沉死沉,给谁啊?府里丫鬟们工作量都上倍,还没找你们左丞府要工钱呢。”
魏昂渊向来说不过叶勉那张嘴,伸手指着他“你”半天,也没想出反驳话,所幸站起来甩袖子走,叶勉大笑着追上去搂脖揽腰地闹他,俩人你拱下,踹你脚地顺着回廊回学屋。
完事后,侍童送上煎甲水给两人净手。
魏昂渊打个哈欠说:“中午去玉仙楼,订好间儿。”
“第天上学就去?”叶勉皱皱眉。
“无碍,午后是射课。”
“哦,那成,”叶勉然道,教他们射箭师傅曾是李兆他爹归德大将军麾下部将,他们晚回去会儿,那人也不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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