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不禁心下奇怪,他们来这大半晌,启南院那些个竟也没过来瞧瞧,是不欢迎还是怎着?
散学再与人提去那边看看时,魏昂渊却冷脸,叶勉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刚因启南院吃个哑巴亏,如今正迁怒着,只好放弃作罢。
其实他想去启南院不只是为看陆离峥,他主要是想当面问问庄珝,昨晚上在醉月楼是不是他捣鬼,却也不是无凭无据就怀疑他,而是这招数之阴损,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第二人。
同在这方院子读书,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几日他倒是在院子里遇上几回庄珝,只是这人与他就如从未见过陌生人般,叶勉停下两回等他,想与他说上两句,他却连看都不看他眼。
叶勉被他当着同窗面晾两回,虽有些尴尬和气恼,却不禁心下回想,好像自打那日生病在他院子宿上夜回府后,这人直就这态度
新学屋全部收置好已近午时,侍童们在窗角落地汝窑大花瓶内插上向阳花枝,讲案旁矮几上摆小小口青色甃石缸,里面两片睡莲,几尾锦鲤,屋子里也淡淡地熏上云九香。
启瑞院众小公子在膳堂用过膳便拥拥攘攘,吵吵闹闹地直奔这湖边院子而来。
陆离峥扒在启南院学屋窗口,张大嘴巴指着那边道:“果然是启瑞院人搬进来,昨日就和你们说是他们,你们还不信!”
端律也跟着他们挤着脑袋朝那边看去,唏嘘道:“前两日见侍人们拾掇那边屋子还奇怪,原是勉哥儿他们要来。”
陆离峥咧开嘴蹬蹬蹬地就往外跑,想去叶勉那边凑热闹,却在学屋门口滞脚步,只见素来与他们不对付齐野竟带着群人呼啦啦地进院子,不会儿又几波人三三两两走进来。
道栈桥相隔湖边新学屋那里热闹厉害。
陆离峥悻悻地回自己案前坐下,和启南院几人不无羡慕地朝着窗外打量,他们启南院这几个月因着与启瑞院有些交情,又有荣南郡王坐镇,倒是比刚来京城那段时日好上许多,其他院子学生见他们也不再冷嘲热讽,只是却也不大热络就是。
想他们在金陵读书时,每日也是呼朋引伴,整日地嬉耍,自打进京城国子学却仿佛被困在这方院子,想去其他学院串个门找人玩耍都不知找哪个。
启瑞院这边换个学屋上课,动静大得像乔迁新府,平日里与他们玩得好,听到消息都来凑脚热闹,纷纷进院四处打量羡叹。
叶勉领着启瑞院众人好容易将他们打发走,本想去启南院学屋看看,外头却敲响上课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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