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皱皱鼻子,“是他先和他父亲告状,总不能吃他这亏。”
秦尚书哼笑道:“不过是仗着你爹现在疼你,之前怎地没见你事事都来寻他为你出头。”
叶勉闭嘴不言,他两辈子头回抓到父爱,正新鲜着,自是不愿放手。
黄昏前,叶侍郎从国子学赶回来。
回叶府马上上,叶勉见叶侍郎神色不渝,好半天才小心问道:“爹,如何?”
叶侍郎直是秦尚书直属,因而他倒也不把叶勉比作外人,只当成自家子侄小辈儿来问话。
叶勉还没应话,叶侍郎却先气道:“必是实话,家这幼子脾性直很,惯不会与人摆心计,若真要与那庄二公子过不去,早撸起袖子与他去打架,哪还会绕那大个弯子怂恿同窗去排挤他?”
秦尚书咳声纠正道:“与人大打出手也是不对”
叶侍郎应是,反应过来也是阵儿尴尬,他是被这公主府气得急,她家那大公子刚消停些,怎地又从金陵带个二少爷来,偏偏又与他家勉哥儿对上,看他家孩儿委屈懵戆模样,定是那小子先缠上来!
叶侍郎越想越气,他们公主府怎地从孩子到大人都如此不可理喻!孩子们在学里闹闹也就算,那驸马居然还亲自寻大祭酒去说道,这今日要不是他家勉哥儿机灵跑来户部寻他,那行思阁岂不是要冤打他来逼他儿子招认?
叶侍郎看着他叹道:“你可是与你们修瑞院同窗说过,让他们这段时日远着些修南院学子?”
叶勉愣愣地点点头,又赶紧摇头,慌忙辩解道:“爹,这可不是要排挤他,这哪儿跟哪儿啊,
这还真当他们叶府没人不成!
叶侍郎将叶勉亲带在身边教阵儿,如今刚得这养小儿子趣味儿,幼子娇憨,不似长子般孤冷,每日都哄得他恨不得将手里好东西尽都给他去让他高兴,正是见不得他委屈时候,这公主府家子竟齐齐欺负上来,那还得!
叶侍郎气得站不住脚,与秦尚书告个假就要去国子学寻他们大祭酒去“说话”,秦尚书没拦他,只皱着眉嘱咐,“与他好好说便是,若是说不通,也不要与他争执,倒显得们以势压人,只管回来说与,待老夫去问他们礼部尚书去,怎地现下好好国子学管地如此散漫?”秦尚书摇摇头蹙眉不满道。
叶侍郎走后,秦尚书没准叶勉独走,留他等在官衙里,待他爹回来晚上带着他起回府。
秦尚书拿手指在他额上点点,逗他道:“越发没出息,竟还学会与你爹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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