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闻着屋子里浓郁到呛人安神香味道,不适地吸吸鼻子,又看四周紧闭窗扉,皱眉问道,“这是在做什?”
夏内监手虚揽着他后背引他往前走,面与他苦叹道:“闹得太厉害,恐将圣人又给招来,如此这法子才能睡上会儿。”
叶勉摇摇头急道:“快将那香片捡出来,且拦着他不许他闹便是!”
夏内监是知晓庄珝与他情谊,便也不疑他,转头吩咐宫侍去灭香开窗子,又与叶勉嘱咐道:“您来,老奴便也能去看看们公主,只是叶小少爷今日受些委屈,会儿咱们郡王要是闹人,您尽哄着他些,却也不可与他同胡闹,这是宫里,不比咱们在外头,听话。”
夏内监苦口叮嘱,叶勉点点头,安抚道:“醒得,夏公公放心去照看长公主便是。”
叶勉见庄珩将早早就给他请好入宫牌子交与宫门口查检羽林侍卫,心口却是又沉下,这人是有多不好,太后才会给他入宫牌子,让他进去被禁严华曦殿去探视。
庄珩将叶勉直接带去华曦殿,叶勉看他眼,问道,“不用先去拜见太后吗?”
庄珩摇摇头,“皇外祖母被哥哥气场,身子不适,如今连母亲都不见,”庄珩想想又看着他道,“会儿你从大哥这里出来,随去母亲那里看看吧,她整日地哭,你过去看看她兴许会好上些。”
叶勉怔,庄珩直言道:“你讨母亲喜欢,不会,嘴上蠢笨。”
叶勉愕然,深深地看庄珩眼,见他眼里坦荡似没有他意,便点点头转身进华曦殿,走几步却不见庄珩跟上来。
夏内监连连点头,将他送进内室又与宫侍们交代番,便急急转身出去。
叶勉绕过落地座架琉璃屏风,却见床上罗帐密掩,便走上前去伸手撩开层层低垂银红玉锦软罗,随即却是呼吸滞,呆好半晌才喘上那口气来续命。
床上穿着寝衣庄珝正侧卧在锦绣衾褥上阖眼睡着,眉头紧锁,副极不安稳模样,手脚却是用绸布捆拴在架子床四角床柱上,那绳子虽长,手脚上也垫好几层软绸
“怎地不走?”
庄珩摇摇头,“不进去。”
叶勉皱眉,继而没再管他,转身疾步进殿内。
殿内侍人显然已知晓他要来,见他也只是静静地屈膝行礼并无多话,夏内监听到动静从内室急步迎出来。
“好孩子,快和进来,”夏内监只半月不见,看着却是苍老许多,倒有些普通老人模样,只满脸憔悴,眼睛也肿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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