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面对黑暗
墙壁，露出
个苦笑。是，自己确刺探过唐亦步口风。唐亦步曾明确表示过，“现在”张亚哲和以前那位能力并无明显差别。
他不介意礼尚往来下，透露些许想法。
“没有其他情报源。”阮闲实话实说。“
也是今天才基本确定——张亚哲应该不知道自己被动过手脚。如果他有自觉，借口罐头丢失，或者在外食用部分后遗失剩余。没人会太过追究。”
但他不仅“开
罐头”，
“生死有命。”田鹤声音有种灰烬似冰冷，没有半分生气。“希望你没干什
傻事，小月。人时候到啊，就得走——你看这窗户，咱们硬是让它看起来亮敞。可谁都知道咱在地下，窗户外面只有泥。”
阮闲听不下去。
他没去吃晚饭，径直回自己新房间——准确说，是回张亚哲他们队伍宿舍。
宿舍构造很简单，个大厅连着四个七八平米小房间。比起之前住观察室条件差些，厕所和卫浴是公用，都在宿舍外。
般队伍都是三个人，第四间空房通常被当做修理间。阮闲临时加入，它今天才被清理出来。原本搁置在房间机械被放进大厅，乱七八糟地堆成堆。眼下宿舍里片寂静，张亚哲等人应该还在吃晚饭。
稍微有点累，马上就吃。”
“行，你说。会儿得吃光。”邱月吸吸鼻子。“老混账，你当初那副劲儿呢？是谁跟阮教授保证‘绝对奋战到最后秒’？瞧你这蔫样。”
“……只是稍微有点累。”田鹤重复道。
“帮你按按腿。”
“小月……”
阮闲冲进还散发着铁锈和霉菌味道空房。他反锁上门，关好灯，噗通倒在硬板床上，连枪套都没摘。
“你在做什？”见没外人，唐亦步不再直挺挺地站着，他坐上地板，双臂叠上床沿，舒适地趴好。黑暗之中，金色眸子闪着点点微光。
“思考。”阮闲转过身，背对那张近在咫尺漂亮面孔。
“你早就知道张亚哲有问题，并且向询问过情报。”唐亦步语气十分肯定，“如今避难所最高领袖已经表态，田鹤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再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
他伸出根手指，戳戳阮闲背：“不过很好奇你其他情报源。”
“嗯？”
“别再个人出外勤，好吗？至少保证身边有个人。”
“知道啦，耳朵都要起茧子。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大家都等你好起来呢。”
“张亚哲可以接班。”
“……田鹤你这话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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