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中魔鬼朝被放出,不愿老老实实回到箱子。它疯狂抓挠他构建多年外壳,让裹在其中本能开始朝外丝丝渗透——漆黑谨慎渐渐染上赤红疯狂,可这让阮闲感觉前所未有愉快。他曾以为自己只是为某个承诺干巴巴地存活,或自虐式地坚信在心中豢养魔鬼自己不会轻易死去。
现在看来,养母孟云来说得没错,生存这件事也可以很有趣。
他紧盯唐亦步黑暗中轮廓,心跳没有放缓,就像被关在黑白房间中人第次看到色彩。
“……”唐亦步第次翻个身,背对阮闲。阮闲吸口气,执着地戳戳对方背。
“不希望自己身边出现不稳定因素,告诉。”
领袖田鹤内脏,那具无头躯体滚落水槽样子他还记得。
“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嗤笑声,“算,争这个也没啥意思。你猜车后面这俩本尊会被赏给哪个店?”
“难说,搞不好钱老大那边人自己留下呢。还不如赌后面那个仿生人什时候会被编辑记忆,反正驯服期也就那两周,那帮人可对小绵羊不感兴趣。”
唐亦步从喉咙里发出阵模糊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像嗤笑。在冰冷环境里,那仿生人就像个正在燃烧小火炉,源源不断地朝外散发热量。车前方对话久久不见后文,阮闲缩缩身子,转过脸。
“你为什心情不好?”他还是开口。
那仿生人还是保持沉默。
“好吧,有点担心你状态。”阮闲狡猾地换个说法,抹把脸上残存血渍。他开始渐渐掌握与唐亦步打交道诀窍——那仿生人比他原以为还要纯粹。
唐亦步稍稍侧过脸,用余光瞥阮闲眼。五六秒后,他才磨磨蹭蹭开口。“他不是那样人。”
“……你是说阮闲?”
“嗯,虽然他很残酷
唐亦步方才在注视箱壁上个陈旧挠痕。抓挠人指头准是破,在黯淡金属上留下几道血印,如今已经变为铁锈般赤褐色。听到阮闲出声,他缓缓把目光转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闲总觉得那目光和之前有些许区别。
“你指什?什状态算心情恶劣。”那仿生人开始问三不知模式。
“季小满店,你听说钱庚从阮闲那里抢到电子脑思维接入针,之后就不太对劲。”阮闲用呼吸发着声,几乎悄无声息。
这不是个好迹象,他厚重谨慎墙壁在坍塌,露出其后颇具进攻性硬刺。阮闲清楚,不久前发生只不过是场异种间浮于表面亲热,他不该为这点小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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