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自己有裤子!”
“还有半小时,这边就能弄完。”
目送余乐离开,季小满小心地把成品抽进针管,放进冷藏箱保存。
“弄完给你们准备钱庚店里信息,你们先自己看看吧……记得别过金属板那片,手脚轻点,妈还在后面睡。”
阮闲点点头,径直走去血液解析机旁。唐亦步擦擦袖子上铁珠子口水,跟在阮闲身边,副沉思模样。
乐抱起双臂,唐亦步也点点头。
“成交。”阮闲冲她伸出手。
季小满犹豫几秒,把手伸过来。金属义肢入手冰凉,比想象中要轻。
“你和那边那个金眼睛有点知识底子。”
季小满没有半点询问唐亦步是否人类意思,她只是坐回自己位置,开始给试管加热。不过和他们刚进来时比起来,这次她金属手指有点抖。
阮闲如今倒不是很介意唐亦步注视,他飞快地从臂弯取几管血,开始用解析机观察。之前他直把自己真实状况放在心里某个不太重要位置上,可在近距离观察过那些大脑之后,探寻答案欲望再次膨胀起来——并非是为立场或归属,只是因为谜题越滚越大。
记忆里范林松枪击穿自己头颅,自己除当场死亡没有别可能,脑部也不算完好。无论怎看,当时他不符合“告别计划”活体要求。
如果这份记忆不是其他人强行塞进来,“阮闲”记忆应该无法被提取。那另位“阮闲”情况就很有意思。假设对方是赝品,他“记忆”又是怎样来?
但这也可能是故意而为,说不准自己设计者就是想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阮闲本尊。目前无法立刻找来另个阮闲研究或对质,他拥有材料只有他自己。
眼下无疑是个绝佳机会,季小满姑且不算他们敌人。她到底只是个资源不足年轻人,
“红色桌子上有资料索引机械,会用吧?那边角落里有医疗设备,不过只能简单地做点血液解析,主要用它来观察母亲血液是否正常。”把试管架好,她嘀嘀咕咕地指指两个角落。“不会用随时问,红色,看好你们机械生命。”
“叫余哥!”余乐龇牙咧嘴。
季小满上上下下扫眼余乐,声音还是很小:“……余叔,看好那个机械生命。”
“带铁珠子回车。”余乐翻个白眼,从唐亦步怀里拎起铁珠子,被后者咬口手指。“小丫头,给点零件,回去改点武器,这个破车厢太憋屈。”
“要针和线吗?这里也有。”季小满非常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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