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是你第
个丢掉
，因为壳子你用不上，是不是？”季小满有点颤抖，挂在身上锁链哗啦哗啦轻响。当时她还无法将它们拼凑起来，如今她已经对钱庚有足够
解。“你复制完记忆，把丢到垃圾场。妈妈见住处不收，才把带去别地方……而在那之后，在那之后……”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
在那之后，她母亲笨拙地照顾她，钱庚八成也是知情。她不太相信对方是突然良心发现，八成是等着所谓“物尽其用”，凭着这份养育感情再敲笔。
当真是敲骨吸髓，没有放过半点可利用地方。
然而悲哀是，确就像钱庚所说，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什
都改变不。就算她母亲某种意义上只是钱庚提线木偶，她已经无法从这几年温暖和笑意中挣脱。季小满攥紧拳头，全身发冷。
手，在这刻终于露出獠牙。
“重名而已，别太敏感。”
钱庚啧声，身边手下们纷纷抬起枪口。连何安也举起枪，直直指向季小满胸口。几步外女性仿生人没有躲避，她抬眼看向黑洞洞枪口，继续编织自己空气织物。
季小满笑。她五官称得上精致清秀，这会儿却挤成个略显难看笑容。
“从没告诉过你真正名字。”她字顿地说道，“你怎知道也叫柏甜？”
不，也许会有改变，到时候她可以多给那个混球两刀。
想到这里，她缓缓做个深呼吸。
“行行，也浪费不少时间跟你扯皮啦。
“行吧，是取过你记忆。几年前来着？而且当时你快死——喂，你，小心着点，别瞄到宝贝商品。”钱庚拨开离自己最近枪管，好让女性仿生人继续待在攻击范围外。“……当时正好缺正常小丫头记忆样本，这可不能怪。再说那个时候业务不熟，只能取活人记忆，你还得感谢……”
“谢你为复制记忆，屈尊吊住条命，顺便用记忆弄出群女孩给人当玩具？”季小满没有收回腿上刀刃，声音冰冷。“……想妈妈也不是随便散步才碰上。”
“哎哎哎，话不能这说，可没特地针对你。”钱庚瞥眼木愣愣编织空气女性仿生人，“她管每个小姑娘都叫小满，看到就往这里领，也是物尽其用嘛。”
那些被高热掩埋模糊片段开始从脑海里冒出，她曾以为它们只是噩梦碎片。记忆里，切都很模糊，而她头疼得要炸开。
随后而来是垃圾味道，无穷无尽腐烂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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