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步看着对方后颈,手指又微微动动。
等他们搞定钱庚,弄清楚那把轮椅和思维接入针来历,到时事情或许会得到解答。而如果对方对自己古怪引力再这样继续变强,事情很可能会失去控制。
唐亦步抱起脚边费力奔跑铁珠子,目光从阮闲后颈移到左耳耳钉。研究珍贵样本和保有自安全之间,那条线极其暧昧,可他必须把它画出来。
等他搞清楚阮闲下落,弄到那根针。视那古怪吸引力增长速度而定,或许他可以备份“阮立杰”电子脑内所有信息……
然后亲手将对方思维停止掉,让他变成世上最为珍贵数据标本。
完全不同,却又在某个角度极度相似。遥远过去,在他和他制造人还能够见面时候,唐亦步没有放过每个记录机会。
那时阮闲除去因为疾病变得骇人外表,更像是人们期待中完美朋友——风趣幽默,温柔乐观,甚至有点过分为他人着想意思。虽说他偶尔也会和他探讨些奇怪危险话题,可唐亦步在对方脸上记录到最多表情是“空白”。
那是不知如何表达真实情绪,彻底摘下面具后荒芜。那就是阮闲最不人情味面。
如果说那时阮闲是圆润珍珠,他面前仿生人搭档更像是被诅咒血钻。他笑容病态而危险,人格健全度明显不在正常范围,也就是目前还没有对人类进行无差别攻击——就算有那天,唐亦步也不会太意外。
可他们有点极其相似。
积极面具下,阮闲和“阮立杰”对于死亡有种诡异幽默感,似乎不是很把它当回事。而在少数时候,非常少几个瞬间里,他们露出过模样表情。
曾经阮闲背靠自己温暖外接机箱,嚼着自制糖果,通过机房小窗看向窗外落雪。而在自己亲吻“阮立杰”时,对方也流露出毫无二致情绪。
孤独混上某种与世隔绝绝望,其中又带出些扭曲渴求——像是想要伸出手,把时间牢牢攥在手心,好让它不再流动。
相差甚远,又高度致。
……会不会是有别人取阮闲记忆片段,在仿生人制造完成后再添加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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