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呼作响,卷集着水滴,轰然下场永不停歇大雨,就像横贯在这对师兄弟间千年无法跨越沟壑。
就在水镜完全碎裂最后秒,宗辞侧过身去,声音淡漠。
“你走吧。”
少年俊秀眉眼依旧疏离,无甚波澜。
凌愁定定地看着这幕,等到他再开口时候,水镜已经消去,偌大阴森宫殿里只有血池在安静翻滚。
“师兄,求求你给个解释机会。”
如果有鬼域其他人见到这幕,恐怕只会惊得当场失去言语。
那位狠辣疯狂鬼域之主,从来都冷酷眉眼上,竟然也会流露出近似于哀求苦涩神色。
“”
宗辞不发言,垂落在身旁手指根根收拢,将剑柄收在手心,忽而抬手。
却突兀地顿住。
他视线从那张朝思暮想脸庞上挪开,看向少年身后。
太衍宗有位渡劫期清虚子坐镇,整个宗门上下都如同铁桶般。不然身为鬼域之主,凌愁也不必选择以亲自夺舍方式安插眼线。凌愁现在虽然突破大乘,但毕竟距离渡劫尚且还有段不小距离。
七百年前他侥幸在清虚子手下捡回命,底牌尽出,不代表他次次都能那好运。
但虽然夺舍柳元,凌愁本体还在同凡界隔着千万里鬼域。时半会根本没可能跨越这远距离前来,就连这短暂会面,也是凌愁强行献祭柳元躯体,这才勉强建立起通道,维持不多久。
鬼域之主盯着空无物宫殿,神情重新恢复隐秘,慢慢垂下手。
“师兄。”
他喃喃自语,忽然弯起嘴角,扯出个疯狂
清丽绝伦剑光在幽暗森林里拔地而起,通天贯日。
这道剑气不含任何灵力,完全依靠对剑道理解和奥义使出,却足以剑震八荒,宛若鸿蒙点亮。
“撕啦啦啦啦——”
下秒,矗立在他面前水镜从剑光最亮那点开始出现龟裂,轰然碎开。
千万道碎片纷纷扬扬从空中坠落,重新化作水滴,哗啦啦散落。
可毕竟献祭是明晃晃邪术,更何况为建立通道,柳元身体已经彻底崩溃,其内散发出来鬼气还在落日森林里扩散,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这样浩荡阵仗,想必不多时就会被太衍宗察觉。
凌愁更不喜欢这样看似面对面,却触不到对面人半分交谈方式。
“现在不是说话时候,执法堂人恐怕很快就要来。”
男人声音低哑,语速很快,“在太衍宗还有几个探子,等处理鬼域事情后,会来亲自同师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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