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前让你侥幸逃过劫,难道你还以为,七百年后今天,你依然会如此好运?”
清虚子冷笑,“余孽就该有夹紧尾巴如老鼠般过活样子。”
“——既然自寻死路,那本座就送你程。”
这道剑光
因为清虚子控制欲,偏执,倨傲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宗辞宁愿小心翼翼演戏,宁愿扮演个普普通通太衍宗外门弟子,也不敢让师尊窥见丝毫端倪。
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法想象,自己真实身份被清虚子发现后,会有怎样后果。
不过显然,白衣少年沉默在如今也算不上最要紧事。
就连清虚子,在说完方才那句话后,也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冷冷地抬眸。
宗辞心骤然沉到谷底。
他被男人擒住部位如同被冰冻般,冷意从手腕蔓延到心里,使不上任何力气。
自己真实身份被厉愁知道后,宗辞并没有自乱阵脚。
虽然厉愁在他飞升前夕意欲毁他灵台,但多年相处,付没付出真感情谁都能看出来,凌云也不可能无所觉。如今解释清楚,又知道他好歹是为复仇,情非得已,尚且还有回旋之地。
对厉愁,宗辞情感十分复杂,原先失望和怒火同当初自己覆灭齐国愧疚混杂在起,虽说不可能原谅,但现在好歹能正常交流,不至于看眼都生厌地步。
“放开他!”
厉愁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地刻骨恨意。
本来当初齐国灭国,清虚子也参与,是厉愁报仇名单上人。后来在知晓他才是真正罪魁祸首后,厉愁更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挫骨扬灰,生啖其血肉。
“就凭你?”青衣道袍男人讥讽地掀掀唇,手中突兀地出现把光华流转宝剑。
霎时间,如同皎月般冰寒剑气拔地而起,清丽至极,有如飞仙踏月,却也带着森森杀意,牢牢锁定黑衣鬼修。而后者正站在龟裂深坑中央,浑身被渡劫期威压压得动不能动,周身黑雾愈发凝实,察觉到杀意后愈发疯狂涌动。
可清虚子呢?
宗辞从元婴到渡劫期漫长段时间里,清虚子都下山云游四海,没有陪伴在他身边。
他们真正相处时间,是在宗辞七岁以后,元婴期以前。也正是他人格还未健全,最容易受到外界因素影响时间。而清虚子又是他救命恩人,传道受业解惑,又育人之恩。
可以说,清虚子对他来说,亦师亦父,如同盏明灯,长夜中引路人。
可对于这个师尊,即便后来相处时间近乎没有,宗辞依旧有着本能上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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