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辞方才吸
大口空气，如今也还算够用，他边憋气拨开滚烫
泉水，边朝下潜去，片刻后，终于看到发出声音源头——
条圆滚滚，被卡在缝隙里，愣头愣脑挣扎小肥鱼。
宗辞愣下，然后忍俊不禁地闷闷笑两声，透明气泡从他口中漏出，晃悠悠飘到水面上去，咕噜咕噜冒泡。
这里正好是泉水同外界出入水口，冰层上只开道细细缝隙，也不知道这条鱼究竟是怎
溜进来，更何况还是在水温
这个声音细碎无比，窸窸窣窣，伴随着闷闷水声，听就并非人为造成。
宗辞愣下。
因为太冷，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待在灵泉内。但在过去天里，他也并不是全然无所事事。
宗辞冒着严寒将整个溶洞探索遍，意料之中没能发现任何能够逃出去线索，也没有发现除灵泉和寒冰外存在其他东西。
“呲呲呲——”
雕，冷也冷像终年不化山巅陈雪，令人生畏。
这种冰冷，同天机门主又不同。
天机门主给人感觉有如遗世独立，无悲无喜，仿若谪仙；而清虚子给人感觉是冷酷无情，面冷心更冷，就连身体里淌着血也结成霜。
可现在清虚子，不仅情绪多变，喜怒形于色，还分外乖张恣雎，为所欲为。
这样清虚子，同宗辞记忆中那个冰冷自持，举动都符合正道标尺道门魁首相去甚远。
少年直起脊背，侧耳细听。
声音是从水下传来。
宗辞眯眯眼，乍然个猛子朝水下扎去。
这片灵泉很宽，占据整个溶洞中央，虽然能够眼看到底，却也没有想象中那浅，最深地方甚至需要屏息踩两步水才能到达。
恰巧，声音还就是在最深那片出现。
早在先前，清虚子不知为何变成孩童模样时，宗辞就有所察觉。只不过那时候他急着掩盖自己真实身份，所以并未深想。直到今日，在经历对方种种反常举动，又有充足思考空间之后，宗辞隐隐约约有不详预感。
除非是经历什不可逆转重大变故，人性格是很难有大变化，更何况是像清虚子这样早已经定型大能。能够走到渡劫后期，心境也是很重要个要素，若是心境有欠缺，是绝不可能拥有如此修为。
所以究竟是——
少年眉宇间噙着浓浓疑惑，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同清虚子对视时发现错觉，似乎有灵光在脑海内乍现。
就在这抹极快流光快要有头绪时候，寂静溶洞内骤然响起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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