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灯并非生来就是妖族圣物,而是上古之时,妖族生生从鬼域掠去物件。”
残缺锁魂灯芯,尚且能够做到控制魂魄,辨认神魂,操纵生死。完整锁魂灯,恐怕权能不亚于神器。只不过是邪物缘由,终究难以被天道所承认,据说另半灯盏则被天道封印在黄泉道掌管黄泉大门之后,无迹可寻。
“虽说锁魂灯不过是残缺,但依旧是此世唯能够医治魂魄办法。即便是那位神通广大天道代言者,同样对魂魄残缺束手无策。”
厉愁在恳求宗辞,给他
黑铁灯柱顶端摇曳烛火忽然跳跃起来,在血红池面上明明灭灭,点燃对面骷髅头空洞洞黑色眼眶,像是挂上串惊悚血泪。
这不是孩童过家家小打小闹,这是国恨家仇。
于复仇者而言,复仇就是他们活着、前进、为之足以付出切存在。
是支撑着厉愁活过大半辈子唯目。
即便中间有些阴差阳错误会,即便是清虚子控制当时年仅十几岁宗辞屠遍皇宫。
师兄弟场,他不想看到另外两个人在他面前互相残杀。
“是,师兄弟场,做不到那绝。”
既然厉愁步步紧逼,宗辞干脆也直接摊牌,“你千年前做不到直接下见血封喉毒报仇杀,是因为念着情谊,亦如是。”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用这张脸说话,但无论是他如今神色还是语气,都同厉愁记忆里凌云并无区别。
见他态度松动,鬼域之主眼神愈发冰冷粘腻,宛如暗处隐匿掠夺毒蛇,迸溅出丝丝缕缕狂喜。
厉愁是齐国太子身份依旧无法改变。齐国国君死在宗辞剑下事实依旧无法改变。
宗辞并不恨他,却也言明回不到从前,挑明事实。
——你当真能做到,毫无芥蒂吗?
这句话如同不可勘破魔咒般,生生撕裂厉愁心底最难过,最晦暗,最不愿意触及地方,永远地回荡在耳边。
死寂静默在高高穹顶之下弥漫。
可宗辞下句话,就将他打回冰寒彻骨深渊里。
“你诚意,你歉意,你对此痛苦,全部都已经知晓。但这不代表能忘掉曾经发生过切,回到过去同你那般交心交底时候。”
宗辞停止观察着厉愁神情,闭上眼睛,过许久,终于疲惫地道,“都过去,厉愁。”
“你不是小孩子。尚且难以做到毫无芥蒂而你,曾经身为齐国太子你,当真能做到,毫无芥蒂吗?”
“师弟,们缘分早就尽。千年前事情,谁又会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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