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作主张不假,本座可从未同意。”
“千年前你拜入门下,本座便曾说过,日为师终身为父,绝无脱离师门可能。”
太衍宗广场上,宗辞自曝凌云剑尊身份,割
阵冷风吹过,摇曳火红色灯笼咿呀作响,映在冰冷青石板路上,镀起层难以捉摸血色。
青衣魔尊神色依旧冰冷无比,红色眼眸在掠到白衣少年身上时,却无端燃起把熊熊燃烧烈火。
从前,这把火和着岩浆起,被深深掩埋在地底,叫人窥见不得分毫。而如今,失去桎梏后,那些晦涩复杂部分便有如火山爆发,股脑涌现出来,深重地难以直视。
他声音喑哑,眼眸扫过少年和男人交叠双手时猛然沉下,像是生冷刺。
“凌云,同回去。”
修真界中人对于入魔之人态度有目共睹,不仅避而不谈,平日里也是赶尽杀绝。
在他们印象里,入魔者都是残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存在。既然入魔者连存活都难,更遑论被世人解。
不巧,天机门主就是少数解入魔者人之。
虽说入魔之时需要以血铺就入魔道路,走也是杀戮之道,但这并非代表入魔者就定是滥杀之人。
但是为保险起见,千越兮还是从袖口甩出方法宝。孔明灯晃悠悠地从他袖口里飞出,飘到天上去,散发出幽冷光亮,将这方地界独立划分出来,疏散原本熙熙攘攘密集人群,避免伤及无辜。
这句话同那日清虚子在太衍宗广场时看到宗辞说如出辙,只是其中意味截然不同。
果然是来找他。
宗辞在内心里无声叹口气,轻轻摇摇头,给出笃定答案,“不。”
“既然已经脱离师门,那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青衣魔尊眼眸中冷意更甚,他定定地看着白衣少年,明明红眸里翻涌血意几乎要将人剜下块肉,偏偏落在宗辞身上,却轻地不能再轻,像是要滴出水来。
毕竟这位魔修可不是普普通通存在,位渡劫期魔修,若是真发疯,顷刻间便可屠城,即便是千越兮在,恐怕也难免会有疏漏,不如从开始就谨慎起见些。
做完这切后,街道上缓慢地恢复寂静。
拥堵人群们提着灯笼离开这里,远远还能看到照亮夜空光亮,到陆洲城中心去参加花灯会路上,远远地依然能够听到人群笑闹,显得遥远又安宁。
出乎意料是,清虚子也并未过多阻拦,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未置词。
终于,这条街道上只剩下对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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