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笑容若是出现在曾经清虚老祖身上，应当是十分违和。可偏偏出现在清虚魔尊脸上时，没有丝毫违和感。
“阿云。”
他声音很低，宛如情人低声呢喃，仿佛
下子就将宗辞扯回
那个冰寒彻骨溶洞里。
“你难道当真不知晓，本座究竟因何而入魔？”
这句话就像敲开道魔障。
不在意有着比怨恨更能刺伤他人能力。
清虚子却忽然笑。
从前他还是道门魁首时候，从来都是冰冷而孤高，脸上几乎常年没有多少表情，深沉而内敛。
但如今入魔之后，所有束缚枷锁都在瞬息之间碎裂，甚至就连曾经无情道也寸寸崩裂，转化成魔修杀戮之道。
这点，宗辞体悟不能更深。
点，清虚子又怎
可能不知晓呢？
宗辞重生后，便是好好地待在太衍宗。可见他对于宗门还有深厚感情，就连后来清虚子怀疑他是凌云神魂转世，强硬将他扣留在太衍宗主峰时，对方也没有多少多余情绪，安静地乖乖扮演个太衍宗外门弟子角色，只是说什也不愿意再拜入清虚老祖门下。
再后来，即使是清虚子识破他身份，将人扣押在溶洞里，枉顾他意愿，不交付信任，他也只是默默离开。即便在广场上以那样方式脱离师门，从未表现出丝毫恨。
能够问鼎修真界这多年，清虚子自然不可能是个傻子。这些再浅显不过道理，他不可能不知晓。即便是不知晓，也不可能感受不到。
可他还是问。
宗辞即便放下，却依旧对清虚子为何入魔事情在意不已。
众所周知，到渡劫期后，修为最重要
无情道在某种情况下会压抑人情绪，修为越高，对情绪压抑越明显。而今骤然道途崩裂，不仅成仙无望，性格也会有所转变。
好歹宗辞性格转变，是因为在遭遇故国覆灭之前宗辞，确就是这样性格。
但清虚子可就不定。全天下对这位道门魁首印象都只有个冰冷无情，公正无私。和他同辈那些大能早就消逝在漫长时间河流里，更遑论可能熟知清虚子性格前辈。
真正清虚子，到底是个怎样人，或者是说他入魔后会变成什模样，谁也不得而知。
清虚子笑容十分浓郁，不仅浓郁，还带着股令人毛骨悚然邪气。
为什要问？
他在害怕。
知晓切清虚子，在害怕凌云怨恨他。
可现在看来，如今情况也不比心怀怨恨要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
因为，宗辞已经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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