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藏,就是好几百年,久到厉愁堕入鬼域,在黄泉之门后彻底成为具活死人后,秘法才自然而然解除。
厉愁这般说完,却见到白衣青年似喜似悲双眼。
他心头那不详预感越发强烈,过许久才张口,“师兄为何忽然问这个?”
深达万丈地下遗迹里空茫片,只有绵延不绝苍白骨堆,在那盏油灯倒下火苗里明灭,空荡荡眼眶里像是燃起簇
也许,这印记确就像父皇说那般,是母亲最后留给他东西吧。
厉愁轻轻抚摸着胸口印记,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就在那日后,整个东宫为他整理起居宫人都换成哑仆。隔着数条街将军府地牢,走漏风声下人被接连个个处死。
再后来,就是那永无止境血色夜。
厉愁亲眼看着那个年轻白衣少年剑洞穿父皇头颅。
怯生生地问过那位负手站在旁国君。
“父皇心口那个印记,是不详象征吗?”
齐国国君愣下,宽大而温暖手掌就落到他小小头顶,“当然不是。”
厉愁抬起头,“那为什在入宫前,他们要把印记用香膏掩盖住呢?”
头顶手掌倏尔收拢瞬,复又很快松开,“那绝不是什不详象征,那可是龙。古往今来,龙都是真龙天子代表。阿愁果然天赋异禀,生来就该是齐国太子。阿愁可千万莫要听那些下人胡说,父皇这就回去砍他们脑袋。”
从此,成为他仇恨,他梦魇,他踽踽独行阴影。
后来,厉愁拜入鬼修门下,受尽折磨。
再后来,他在人世红尘中辗转,最终拜师太衍宗。
而心口上那道红印,也因为他不确定凡世间有没有人知晓齐国太子存在个那样胎记,小心翼翼地用秘法隐藏起来。
虽然修真界十分重视礼节,除非极为亲密之人,不然所有人都穿戴整齐,鲜少能够察觉。但既然拜入当初灭国仇人门下,厉愁就绝对不可能犯下身份,bao露错误。即便同过去有丝毫可能联系,在大仇还未报时候,他都会亲手将其斩断。
“毕竟那可是他给你留下印记。”
她?是指母亲吗?
厉愁懵懵懂懂地问,却只换来齐国国君高声大笑。席间却也无人胆敢抬眸看这凶名在外,bao君眼,生怕人头就此不保。
“是,那就是你母亲留下。”
再后来,切都像是齐国国君说那样。所有宫人都对他心口龙印三缄其口,偶尔厉愁非要较真,他们也只会战战兢兢跪下来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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