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处大殿中,吴洞庭与师弟吴鹤楼在殿中喝茶。
吴鹤楼听闻吴洞庭把事情与李道玄说,颇为诧异,“师兄?”
吴洞庭轻叹口气,“不说清楚些,让李道玄觉得长白宗虐待道童,像什话?倒不如将实情托出,清阳仁义,长白对孟孤有养育之恩,他也无话可说。”
吴鹤楼道:“师兄真要放孟孤下山?那孩子已经学道术,且有走
两人又说番话,待到吕洞庭离开后,李道玄这才看向那屏风,低声道:“出来。”
孟长青已经在屏风后面泣不成声,死死捂着嘴。良久,他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忽然,他跪在李道玄面前,“道长,不认识什孟观之,没有害人,以后也不会害人,不敢,不敢。”
李道玄看他会儿,缓缓道:“清静真人说,你伤同门师兄弟。”
孟长青闻声脸色都吓白,他忙道:“道长知道错,以后再也不敢!不敢再害人!道长,你饶过这回,发誓再也不敢!”他慌忙道歉,又要给李道玄磕头。
李道玄扶他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瞧他吓得嘴唇都发白,时也无话,许久才道:“与清静真人商量,去留你自己决定,若是你想下山,可以帮你寻个去处。”
起他父亲,想起大雪坪那桩旧事,到如今将近十年,死于那场灾祸长白弟子遗孤都已经长大成人,这群遗孤又何尝不无辜。尤其是吴聆,吴聆那孩子,与他父亲性子简直模样。”
李道玄许久都没说话。
屋子里下子静下来。
吕洞庭低声道:“长白家丑,让真人笑话。”
李道玄道:“清静真人。”
孟长青忙道:“道长,、想跟着你!”
李道玄看他眼,极轻地皱下眉,他性子天生偏冷,容易让人生出敬畏感。孟长青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赤着脚站在原地,连他道袍都不敢再扯。
李道玄又问遍,“你想清楚?”
“、想下山。”
李道玄没再说话。
“真人但讲无妨。”
“为何不放孟孤下山?”李道玄望着那扇屏风,“给他寻户普通人家,隐瞒其身份,辈子安安稳稳,未尝不是个办法。”
“真人有所不知,清阳死前曾与彻夜长谈,说孟孤无亲无故,恳请将他留在长白。清阳自觉对师弟没有尽到劝诫义务,对这孩子怜惜非常,夫妻两人瞒着已将孟孤收为义子。”
李道玄许久才道:“过去已然过去,这孩子事,由他自己决定吧。”
吴洞庭声长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