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正在绞干毛巾,“那你定要先多洗脸多洗澡多洗头。”他回过头,着重强调道:“对,还有脚。”
阿瑶用力地踹脚谢长留。
谢长留斩钉截铁,“这个真要洗!定要洗!”
孟长青望着谢长留走就开始鬼鬼祟祟地掰着脚丫偷闻味道小姑娘,没忍住终于笑下,谢长留在吴城住下来,调查邪修之事。此时鬼境却忽然荡下,小姑娘脸模糊起来,转眼间,已经是换个场景。
三个月后。
次自觉地把发带解开,歪头,枕着谢长留腿,乖乖让谢长留帮她洗头发。
“爹,吴城真好,们可以把清水观搬到吴城来吗?”
“为什觉得吴城好?”
阿瑶抓着手里娃娃,“这里比山里热闹,满大街都是人,阿宁姐说,过节时候还有庙会,庙会上有舞龙舞狮子,还有表演变脸,”她忽然仰头,“爹,你会变脸吗?阿宁姐说,就是张花脸,然后袖子遮,放下就变成红脸,不停地变,特别好看。”
谢长留想下,“可以用道术吗?”
人头攒动夜市,到处张灯结彩,有手艺人在街头吹糖人,有兔子有鸡,大群孩子乌泱泱地围着看。
舞龙舞狮招摇过市,喝彩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谁家小孩往人群中扔个串鞭炮,噼里啪啦阵响,惊起骂声片。
孟长青与李道玄站在街中央,孟长青还是小孩样子,眼望去,无数腿,他眼睛都花,直到双手把他捞起来,他诧异地看着李道玄,李道玄抱着他,示意他往最热闹地方看去。
孟长青回头看眼,果然,谢长留负剑站在个卖杂物摊子前,身碎花红袄阿瑶蹲在地上拿着个布娃娃玩
“不行!”她瞪眼谢长留,“那就没意思。”
谢长留眉头轻轻跳下,“好吧。”
“爹,你看,阿静姐送娃娃。”她把娃娃举起来,“爹,他是个状元郎,会说故事,还会念诗,让他念给你听好不?”她轻轻拨下娃娃手,压低嗓子故作沉吟状:“迢迢牵牛星,皎皎汉河女,盈盈水间,脉脉不得语。”小孩嗓子再怎压仍是细细软软,她低声道:“爹,阿静姐姐说这首诗说是牛郎和织女,他们都住在天上,和娘亲住在起,是不是啊?”
谢长留拿干净布轻轻擦干她头发,轻声道:“嗯,她们都住在银河边,每天晚上都在看着你。”
洗完头发后,阿瑶披着半干头发坐在树下,拿手指头戳自己有些松动门牙。她忽然对着谢长留道:“爹,以后要嫁个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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