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谢瑶没有仙根？孟长青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仙根
女子
。来时干干净净，走时干干净净。
谢长留立在阶下，望着那道消散红色身影，终于，那抹红色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根红绸飘落在高台上，风轻轻扫过。他又想起谢瑶说，“爹，
刚刚躺在树下做个梦。”
此世不过场大梦，爱恨怨憎，哭笑不得。
孟长青看向谢长留，他以为谢长留会落泪，可谢长留没有，他只是立在那儿，晃而过两百年，只余声轻叹。
海市蜃楼，种早该消失禁术，传说中，能渡恶鬼，渡神仙，渡佛陀。
从香炉中重新拔出那三支香，回身往那高台上走，她穿着红衣裳红裙子，风抖，扑簌着，好看极，走到半，她还偷偷回头看眼，瞧见谢长留立在阶下，她这才重新回过头，继续往上走，再没回头。
高台上摆着各色祭品，还有燃着古槐叶，青烟片，黄祖是道，道是天地，她面对着壁立青天大道，举起手中香。
她真背不出祷词，又想起谢长留说，背什
都好。她沉吟片刻，忽然朗声道：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顿下，她从容不迫道：
孟长青喉咙微微腥，倒也没什表情，随意扭头地吐出口东西来，魂魄是没有血，那是他溃散精元，原本应该是金色，如今已经快变成红色，他抬手抹把嘴角，望向谢长留，“你不走吗？”
谢长留道：“再陪陪她。”
孟长青道：“她夙愿已，世上再无谢瑶，你再不走，也快死。”说着又吐出口猩红精元，个上午，三个时辰，这已经是他如今极限。
谢长留看他眼，递过去个东西。
孟长青伸手接，却发现是团梦境，人这生有好梦有噩梦，这团是极好美梦，温暖，明亮，放在枕边，能做夜好梦。这是谢长留为谢瑶编织梦境，两百年来，变为女刹谢瑶每天晚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彼时山间清风过岗，高山大川，四下皆寂，只有她个人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三支香燃至尽头，她闭上眼，拱袖作揖，拜别这天地。
山风过，那道红色身影下子消散在风中，只有那七个“善”字还在天地山川间回荡不息，经久不绝。
孟长青不知是什时候出现，他立在那高台下，眼中金色已经败尽，他却浑然不觉似，只是望着那道被风拂散红色身影。
连七个“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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