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莫名后悔,白天应该抓着那人偶问清楚这消息谁放
那镜子没问题。
孟长青越是这样清楚,冷汗就越是层层冒出来。
光是敢这想,就够他以死谢罪。那是李道玄啊。
孟长青起床给自己倒杯水,月光打进来,他看着杯中浮动水,忽然看向床头大雪剑,上面还系着崭新穗子。孟长青走过去,低下身,缓缓摩挲着那雪色穗子,穗子柔软而轻盈,干干净净不沾丝灰,上面浮动着熟悉金仙灵力。
孟长青莫名怔,忽然又记起第次见到李道玄场景。
知道是想到什东西,视线不自觉定住。
孟长青这边出房间刚拐过楼梯,他脚步就顿住,他也不知道怎说,惊魂未定吧。
好在李道玄并没有什异样,这让他心稍微定些,那邪门道士明显是冲着他来,胡编出这种东西诓他也说不准,孟长青心中暗骂自己,他与李道玄朝夕相处多少年,又怎能因为面来路不明镜子而疑神疑鬼?
这种事情,是对李道玄侮辱。往大说,这甚至是对玄武道门侮辱。
站在楼梯口许久,孟长青忽然攥紧手,抬腿往楼下走。
长白宗大殿里,李道玄身素净道袍,袖口两道剑袖,跟尊神仙道像似。那时候自己才多大,误打误撞地就闯到李道玄跟前去。第眼见着李道玄,他就知道李道玄人好心善,笃定他心肠软,于是下跪求他,对着他磕头,非得要缠着他。最后李道玄回来带他走,天知道他有多高兴。
天生剑修李道玄,黄祖其后第人,几百年前如此,几百年后依旧如此。
如果不是当年他死死抓住李道玄手不放,兴许他这生就是在哪座长白偏僻道观当个扫地道仆,像是仰望山间明月样仰望着这位道门至圣。
他过去所拥有切都是李道玄给。
谁都可以揣度李道玄,唯独他不能够。
入夜后。
孟长青个人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他静静地盯着头顶帷帐花纹,闭上眼,那些画面忽然在眼前浮现,不知过多久,他猛地起身,哗下拂开袖子支着膝盖坐起来,额头上细细层汗珠。
那人偶白天说话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来,“道长若是不信,真假,验便知。”
孟长青缓缓攥紧手。
他原本是不信,可躺着大半宿,那画面在脑海盘桓不去,越来越清晰,他甚至有种感同身受错觉,他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要说那镜子邪门,可这话他自己都不信,是不是邪修伎俩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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