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问他,“见你和长青走得近,想问问你,长青近两日是不是出什事?”
阿都猛地摇摇头,“没有!”那话斩钉截铁,仿佛被人耳提面命地叮嘱过,他猛地
若是说孟长青喜欢李岳阳,李道玄是有几分相信。李岳阳是谢仲春女弟子,而孟长青与谢仲春儿子谢凌霄来往甚切,两人日久生情,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孟长青这样子,失魂落魄,倒像是出什事。
李道玄坐在堂前思索会儿。
傍晚,孟长青迟迟才回到山上,身旁还跟着谢仲春儿子,阿都。两人在屋子里说会儿话,很难得,孟长青没有送阿都出门,好在这山头阿都经常偷偷来,他都熟悉,自己个人打灯往山下走,轻车熟路。
刚走到银杏林前,他听见身旁传来声音。
“凌霄。”
李道玄回来后,倒是没对孟长青说什,大约是记得南乡子那些话,他直在打量孟长青。
他看孟长青,孟长青就冒身汗。
终于,日清晨,孟长青在沏茶,李道玄对着他道:“你有心事?”
孟长青打翻那茶盏,滚烫茶水下子泼到手背上,他猛地摇头,“没有!”连疼都顾不上,直摇头,“没有!”
李道玄没想到他会这紧张,微微顿,他下意识想看看孟长青手上伤,孟长青却把抓住那瓷杯。
原名谢凌霄傻子阿都顿住,提着灯,僵硬地扭头看去,银杏林旁小道上站个人,看见那熟悉脸庞,阿都两腿软,半天才怯生生道:“师、师叔?”
这玄武山上弟子都有些怕李道玄,大约是因为李道玄不怎说话。
被“请”进屋子阿都坐在凳子上,双腿抖个不停,他咽下口水,看向对面李道玄,忙又低下头去。
“不必紧张。”李道玄见他那副瑟缩样子,轻轻把桌上点心推过去,“想问你几件事。”
阿都天生心智不全,心思也单纯,抓着袖子不说话,腿抖得更厉害。
“师父!、上课要迟到!师父,茶烧好!您喝!先走!”慌慌张张说完,他把杯子放下,退出去,没会儿又冲回来,把抓书袋,然后跑没影,逃命似。
李道玄看着他这副样子,坐在那儿半晌都没说话。
孟长青跑得太快。
留给李道玄只有苦到发涩茶水,洗完比没洗还脏衣裳,打扫完还都是灰凌乱屋子,书架下跟草纸似沓沓叠着道教书籍,还有桌案上,前天吃剩下饭,大前天没洗碗。
李道玄打量屋子会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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