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原本不舍得给他,打量他会儿,忽然问道:“你多久没睡?”
孟长青表示言难尽。最近李道玄想多,闭上眼,要是那本书,要是梦见李道玄逐他出师门,他也不好说到底哪个更恐怖些。他想着,喝点酒会不会好点。
陶泽听完前因后果后看着孟长青这副怂
“害怕就对。”孟长青抬头看他眼,笑下,他还是不怎放心,对着阿都道:“这些日子你不要到山上来找,等抄完,去你们山上找你,师父最近心情不好,你能避着着点就避着点,不要扰着他。”
阿都点点头,又对着他道:“对,上回师叔问,你是不是喜欢岳阳师姐。”
孟长青笔微微顿,“怎问这个?”
阿都道:“不知道。”他忽然凑近些,小声道,“那你喜欢岳阳师姐吗?”
孟长青道:“哪敢啊?还想在师姐剑下多活两年,下回师父再问你,你就说没有,说心里眼里只有他。”孟长青说着又甩下手,他手指头动不。他更用力地甩着手。
孟长青道:“那等抄完,再给你做。”说着他忽然摔笔抖下手。
阿都道:“你怎?”
“手抽筋。”孟长青甩着手,“没事,缓缓就行。”
阿都颇为害怕,“师叔为什罚你啊?是那个……那个书事儿吗?”
孟长青摇下头,“不像。”他看向阿都,“你没说漏吧?”
阿都惊喜道:“对对对!就是这说!你师父看上去可吃惊!”
孟长青手抽筋,掰下去疼直哆嗦,听阿都话也来不及多想,深吸口气,继续掰手指头。
阿都在旁看着都疼,眉头都打结。
阿都走后,孟长青个人又抄会儿书,忽然他放下笔,缓缓捏着手,似乎在想着什事儿,脸有些微微扭曲,半晌,他低声道:“算,豁出去。”那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狠劲儿。
东西没抄完,孟长青起身去药房,从陶泽那拿两坛子药酒。
阿都立刻摇头,“什都没说!”
孟长青其实不怎放心,他这师兄实诚归实诚,但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不过他现在抄书抄头晕眼花,也顾不上别,伸手又去捞笔。
阿都抬头看着满洞穴“李道玄”三个字,“长青,你为什写这多你师父名字啊?你看着不会害怕吗?”要是他整日待在写满谢仲春名字山洞里,他怕是天天做噩梦。
孟长青抄着书,低声道:“害怕?”
阿都满脑子都是山洞谢仲春,忽然缩下脖子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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