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后知后觉地想着,想两遍。
若是南乡子面临和他样情况,兴许会错愕,然后惊奇,然后哭笑不得,然后把这笑话讲给其他人听听,最后把孟长青喊过来,循循善诱说上顿有没,也不管孟长青听没听进去,把人弄到玄武哪座无人海岛上关上个几个月,拎出来还死性不改,那就继续循循善诱,然后继续关,实在不行……就不管。
可李道玄反应却很不样,他第反应是懵,然后继续懵……除懵?没。
回过神来后,也没什别想法。
收回手那瞬间,李道玄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有所预料。
他回头望向那桌案,孟长青写满他名字那张纸平平整整地压在那儿,鬼使神差,便留着,自己都差点忘记为什要留着。大约是怕他伤心,至于为什怕他伤心,李道玄直没去想过。
玄神色有些疲倦。
身黑色衣衫孟长青望着他,点点凑过去,不敢发出点声音,似乎是在斟酌,在犹豫,在试探。
梦境中李道玄突然睁开眼,望着面前人。
犹豫不决孟长青似乎当机立断,抓住时机用力亲上去,把按住他胳膊不让他出手。
梦中李道玄浑身僵,却没有推开身上人,他直接被孟长青压在槐树上,震在当场。他是那样错愕,仿佛什都没反应过来,任由孟长青亲着,有风吹过,白露剑上雪色剑穗随风而动,轻轻扫过他和孟长青肩。
很多事做起来是自然而然。
很多念头不生则已,生出来,便不会消失。
他坐在殿中想许多,什都没怎想明白,却忽然记起来昨夜白露剑出鞘时那声清啸。
竟然真能被他抽出来。
竟然真能被他抽出来。
现实中,梦境骤然在李道玄手中碎开,所有切戛然而止。
那景象只有瞬,可以说转瞬即过。
屋子中李道玄怔住,彻彻底底地怔住。他对着那案碎镜片,久久地怔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神情不能说是吃惊,也不能说不是吃惊,那是种恍然神情,似乎此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什。
无故碎开镜子反射着琉璃似光芒。
玄武共三位真人,若是谢仲春面对和他样情况,兴许会错愕,然后怒,然后震怒,再之后怒不可遏,最后把孟长青喊过来劈头盖脸骂顿,兴许急还会抽上顿,再然后隔山差五去把人叫过来每天抽两顿,保准老老实实,什事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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