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很快发现孟长青喝懵没反应,下子没声音,许久才道:“回去。”又望他会儿,问道,“听得懂吗?”
孟长青终于抬手拍下自己额头,似乎清醒些,然后他抬头继续看向李道玄。他忽然下子有些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对上李道玄视线,脑子片空白。
李道玄低声对着他道:“回去。”
孟长青下意识地点点头。
喝高吕仙朝就蹲在地上垂着手看着这两人,眼神也说不上是
小兔子似。
李道玄终于明白,小孩说不要,不定就是真不要,他可能就是怕。于是李道玄第二天就带着孟长青去书院上课,他亲自送过去,谁料又出岔子,孟长青到地方,死死抓着他袖子不肯放,红着眼睛,跟进什龙潭虎穴似,嘴里不停地低低喊着他“师父”,那真是三步回头。他莫名就多站会儿,直到忍无可忍齐先生把拎起孟长青领子把他弄进去。李道玄还没来得及阻止,下刻,隔着门传来孟长青忽然凄厉至极喊声,不停地喊“师父”、“不上!”、“要师父!”、“要回去!”、“不学!”、“不要!”那声音最后带上点哭腔,夹着其他师兄弟和齐先生笑声。
群人就搁那儿逗孟长青,玄武还从没出过孟长青这样懦弱胆小弟子,齐先生都看乐。
李道玄没走,在书院外等天,下学时候,孟长青出门望见他,个猛扑冲上来就把他抱住,在群师兄弟大笑声中,孟长青憋红脸不敢说话,手还是紧紧抓着他袖子不放,好像是知道自己给李道玄丢人,声不吭。李道玄看着他,摸摸他脑袋,终于忍不住也轻轻笑下。
那时候孟长青才刚上山,年纪小,没有学什道术,把他当做自己在世上唯能依靠人。
李道玄回过神,望着和吕仙朝起看捏糖人孟长青。孟长青半蹲着,袖口垂在地上,背上大雪剑寒光凛冽,稳稳当当地收在鞘中。
终于,李道玄朝他走过去。过去,他才发现孟长青身上有酒气。
“长青。”
孟长青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反应会儿,缓缓回头看去,他被冷风吹大半个晚上,神志比之前清醒些,却还是混乱,盯着面前人大半天才把人认出来。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也没声儿。
孟长青不是故意不搭话,他真不怎清醒,李道玄说些什,他个字也没听清,没也记住,明面上却还是专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