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李道玄望着那丝丝缕缕散上来轻烟,低声道:“从来没想过要他如何,如今这情形,他能活着回来,比什都好。”
谢仲春时又是无话,李道玄心境他也能明白些,事到如今说什都迟晚,人没事才是最重要,过往事便不要再提。他看向李道玄,问道:“长白宗那头你打算如何?”
“没信过吴聆。”李道玄望着那排铜瓷,“很多事长青他自己也没弄明白,症结在吴聆身上。”
谢仲春道:“你说话倒是糊涂,孟长青说什你信什。”
“直都信他。”
。
最终,两人齐去同李道玄说孟长青死讯,那天李道玄手里捏着枚雪色崭新剑穗,听完后久久都没说话,似乎是怔住,剑穗脱手摔在地上。满山霜冻刹那间漫开,像是落场雪。
重铸大雪剑陈在案上,散着冷冷光。
当天晚上,李道玄下趟山,不知道是去做什,回来后头白发看得所有人都惊。
道门中,师父对徒弟都是倾注心血,谢仲春自己拿李岳阳也是当亲生女儿养,李岳阳小时候不令人省心,常常把他气得发抖,他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把年纪,回回都自己生闷气,有时候甚至都能把自己气笑。所以孟长青死讯传来时,谢仲春其实能明白李道玄心境,不可能不痛。
谢仲春没声音,他心里应该是有些
日为师终身为父,是这个情理。若出事是李岳阳,他怕是也痛说不出话来。
谢仲春望着那些瓷瓶,死去这批弟子,实在是太年轻些,他难得也轻轻叹口气,压低声音道:“小孩不知道,其实出不出息不重要,听话些比什都强,若是都不行,好好活着,也不差劲。今日这样,才是教人心痛。”
李道玄听也没说话,望着其中只瓷瓶。孟长青离开他身边时候,也这大,也不到二十,十九出头吧。这几日老是想起这些事,最后悔,仍是当年没听孟长青解释清楚,若是当时他没那魔怔,兴许能拉孟长青把,孟长青不至于自,bao自弃似断仙根,也不至于落得兵解身亡下场。
他也是第次做师父。
谢仲春见多这些事,对李道玄道:“你要让孟长青知道你苦心,让他知道这些年你过也不容易。当年吴聆事,若是你不信他,你何必帮他?你几次三番下山找他,又是为什什?他身死之后,是你帮他聚魂补寿数,这世上除你还有谁能这对他?你多多说,不要总是藏在心里,有些话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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