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反复地想着,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想到什,猛地抬头,“那不是……”他缓缓地睁大眼,站在原地许久,满脸不可思议,“他父亲是……孟观之?”
放鹿天房间中,孟长青坐在窗前,有风徐徐地从林子里吹过去。
孟长青忽然就想到李道玄那日说那句话,李道玄说,他与吴聆不是路人。他这两日脑子里时常就浮现出李道玄说这句话,他在想这句话是什意思。
他是某天忽然明白过来,他确实是背负着原罪。孟观之所做事情与他无关,他也永远不会变成孟观之那样邪修,但是当他出现时候,有关于孟观之回忆会重新回到众人脑海中,令许多人记起惨死父母、兄长、师兄弟,他承担记忆,这就是他罪过。当年长白宗以大义为名,逼迫群失去父母孩子接纳仇人儿子,无异于遍遍提醒他们那些痛苦往事。那真是,非常残忍件事。
孟长青后来才明白,小时候害怕不只是他个人,那群孩子或许对着他脸,每天晚上哭得撕心裂肺地醒过来。能够缓解这种伤痛只有岁月,只有岁月会让他们逐渐忘记痛苦与仇
见你,他说你们俩父亲是同门师兄弟,你们俩打小就认识,这多年不见,他有些话想和你说。”陶泽食指不自觉地敲着窗户,看向孟长青,“就这样,没别,真!”
过半晌,陶泽又忍不住凑近些,低声道,“所以,他说真?你们俩从前真认识?你父亲是长白弟子?”
孟长青看陶泽许久,“他想见?”
陶泽愣,然后点下头,“啊对!他想见你,但是你不是关着禁闭吗,他就说算。”陶泽觉得孟长青反应有些不同寻常,这里头怕是有事儿,他看孟长青大半天,慢慢吞吞道:“那什也就随口问,你要不想提就算,就好奇你父亲要是长白宗弟子,你怎会来玄武?”
孟长青低声打断他话,“父亲被逐出长白。”
陶泽微微愣,“为什?”
“他修炼邪术,入魔,被逐出长白后,很快就死,母亲也是个邪修,她和父亲样,同样很快地死在修士手下。”
陶泽更加愣,显然是完全没想到,他看着孟长青,孟长青也看着他,陶泽僵硬地点下头,没继续问下去。
离开放鹿天后,陶泽路上都在想着孟长青说话,他总觉得刚刚孟长青话有些不对劲。
邪修、入魔、被逐出长白、与吴六剑是师兄弟、与另个邪修生下孩子、两人都很快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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