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聆望着他,“确实过去。师弟,你毕竟曾是长白弟子,若是有朝日,你仍是愿意回到长白,真武山山门直对着你敞开。”
“师兄,日是玄武弟子,终身都是玄武弟子,师恩深重,此生不敢忘。若是真有朝日,恩怨都却,也愿意回到长白看看。”
吴聆看着面前少年,孟长青穿着身玄武道服,背上负着白露剑,坐在树下,那双眼那眼神,和幼时早已经不样。他之前总是觉得,这人还是当年那个有些懦弱七八岁大小孩子,此时看去,才觉得不同,他莫名地在想,李道玄真没有将当初事情告知他。
又或许,他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忘记。
“师弟……”“师兄……”
“师兄。”
吴聆看着孟长青,露出个略微妙表情。
两人在院中石桌前坐下,吴聆给他倒杯茶,“还道是见不上面,明日早就走。”
孟长青接过茶,心中有些过不去,他最怕就是让人等着,“抱歉。”
“是该说抱歉,若不是为帮,你也不会被师门责罚。”
两人刚好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没声音。孟长青立刻道:“师兄你说。”
吴聆忽然又不知道说些什,他当年想要孟长青性命,被李道玄看穿,他掩饰过去。今夜他旁敲侧击许多,依旧觉得不能留下孟长青性命,过去这
“师兄客气。”孟长青放下杯子,“师兄,听陶泽说,你有话想与说?”
“不知为何,这些年直记得你。”吴聆有阵子没说话,然后才继续道:“那日金鼓石台,见你修为道行都不俗,又深受师门器重,知你这些年过好,心中也就放下。当年师兄弟们年纪尚幼,若是多有得罪地方,师兄代他们向你赔不是,还望师弟不要放在心上。”
孟长青低声道:“师兄,没有记恨过谁。”
吴聆原本似乎是打算想要说什,闻声没声音,他望着孟长青,许久才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性,那日见你避开掌教真人视线输比试,还道你这些年直过不去,如今看来,师弟心思通透,是想多。”
孟长青想想,他确实是没有记恨过谁。刚下长白宗那阵子,年纪尚小,不懂太多恩恩怨怨,只知道长白师兄弟不喜欢自己,心中最多是害怕,后来上玄武,玄武道规森严,门中弟子忌仇忌怨,他生怕自己心性不好令李道玄失望,绝不敢心怀怨恨。再到后来,什都明白。他对着吴聆道:“师兄,只希望过去事情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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