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春没有再说话,拂袖起身离开。南乡子望着他远去背影,屋子里只剩下他与李道玄两人,他看向李道玄,低声道:“他是痛心,说什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李道玄问道:“他真杀吴聆?”
“他称吴聆是魔物,说吴地修士、
不必管。”谢仲春道,“他已经走火入魔,直接逐出玄武杀便是。”
南乡子问道:“他真杀吴闻过?”
谢仲春道:“李岳阳亲眼所见。他已经彻底疯,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事情。如今天下人都在非议玄武,玄武立宗四千年,还是头回出这样弟子。”谢仲春确实无比震怒,自从当初陶泽与孟长青卷入西洲城事起,玄武便顶着极大压力,陶泽只知怪罪玄武没有为他主持公道,却不知玄武为他挡下多少才保住他这条命。
而孟长青呢?这样弟子,他也配叫做玄武弟子?他何曾将玄武道门放在眼里,将师训放在眼里?当众诛杀长白宗未来继承人,修炼邪术,救走邪修,哪条不是死罪?谢仲春道:“早知今日,当初绝不该收他!”
南乡子看眼直没说话李道玄,为照拂李道玄面子,他道:“事情还未查清楚,他或是也有苦衷。他确实不像是会滥杀无辜人。”
谢仲春只觉得南乡子这话荒唐,“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有假?他早就修炼邪术修到脑子都没!”见南乡子不停望向李道玄,谢仲春道:“不必看他。”他对着李道玄道:“师弟,这番话就是说给你听。”
这是自李道玄上山几百年来,谢仲春第次对着李道玄用如此语气说话,“要说孟长青之所以敢才如今日这般肆意妄为,也是因师弟你味宽纵放溺,管教弟子哪里能够如此?你这是害他!”
见李道玄不说话,谢仲春忍忍,想起这阵子愈演愈烈风波还有至今都躲着不见人孟长青,到底没能忍住,继续道:“徒弟犯下事,众人只会说师父管教无方,说玄武无能,他既是你弟子,更该是其他道门晚生表率,如今他这副样子不仅害自己,玄武千年清誉更是毁在他个人手上!前些日子道门中还传他曾与人做炉鼎,有断袖之癖,这都是些什乱七八糟?!”他就差直接问李道玄,你是如何教?
若非实在觉得孟长青荒谬至极,这些东西有辱视听,谢仲春也不会与李道玄说这些。
李道玄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个字。南乡子终于制止谢仲春,道:“罢,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他入魔道,玄武自然不会放过他,切只按道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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