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子良久才道：“让你师父听见这几句，你又要挨
顿骂，说你又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
孟长青道：“
师父又不在这里。”他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确实也没想到这妖兽能把咬成这样，这到底什
东西啊？感觉师父好像知道，但刚刚没敢问他。”
白瞎子顺着他
视线看去，道：“这是夔，上古时期海中种妖兽，按理说真不该出现在这里。这只夔很年幼，刚刚化出心神，对比人话，它大约是人间四五岁小孩样子……”白瞎子说着话，对孟长青绘声绘色地描述下夔这种妖兽有多恐怖恶毒。
门外，李道玄已经站很久，他听完里面两人
你也别说你没觉得不痛快，你要真是这种人，当年也不会干出那些道门人眼中丧心病狂事。”
孟长青抬眸看她，“可真没觉得不痛快。什是逍遥自在？觉得现在就挺逍遥自在。”
白瞎子终于道：“你是中邪吗？”
孟长青笑下，道：“没有啊。说都是真心话。真没有觉得不痛快，反而觉得这是这些年来最快活自在日子。你非要问为什，说不上来，但每次见到师父，心里都会很高兴。你觉得不痛快，倒是怕师父不高兴。”又道：“许多事情确实是没做好。”
白瞎子道：“你说今日事？”
“也不单单是今日事，打小就很怕师父生气，他不说话心里就慌。”孟长青回忆道：“小时候做噩梦，梦见师伯说太不懂事，让师父把送下山，他会为师父再找个资质更好更听话徒弟，师父在梦里不说话，给吓醒，半夜爬起来去找师父敲他门，师父开门就哭，说以后定不会惹他生气，定好好修习道术，让他不要收别人为徒，师父听完后说，好。”孟长青说到这里停顿会儿，似乎是想起当年那幕，“可后来还是伤他心，让他次次地为难。”
白瞎子听完不知道该说什，道：“有些事也不能够全怪你。”
孟长青双眼看着面前在幻境中进入香甜睡梦夔，没有再说话。
白瞎子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
孟长青声音很轻，“在想，若是今日山洞里事情再发生次，还是会控制不住用手去抓妖兽，因为不能确定那是什，术法和剑都太慢，心里真怕。”他说着话伸出手从地上拾起来片夔黑色鳞甲，道：“魔物之乱后，在心中发过誓，不会再让师父受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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