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也听见
门口那咚
声闷响，他立刻附和李道玄道：“是是，白瞎子确是越来越像是个人。”他显然还想说点别没说出来，李道玄让他坐下，他于是坐在桌案侧，袖子里手不自觉地紧又松，松又紧，李道玄没再说话，捞起右手袖子整理那盏香炉，孟长青看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您是打算怎
处置那只妖兽？”
李道玄道：“妖兽伤人，险些害人性命，虽是懵懂无知，但终究是犯道门忌讳。这世上切都有规矩，什样身份，就该守什样规矩，上古时期，海上妖兽守着妖兽规矩，
们既是道门修士，身在道门，自然守是道门规矩。”他双眼望向孟长青，孟长青没出声。
李道玄道：“规矩永远是规矩。”
这话意思再清楚不过。“弟子记住。”
孟长青没声音，李道玄继续整理香炉。孟长青见状道：“师父，来吧。”李道于是把手中签子给他，过会儿，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师父，您说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是，能不能念在这只夔心智未全开却懂得知恩图报，又没有害人性命份上，让它去和她恩
不受俗世道德和规矩约束，咬死个人和咬死条狗在它们眼中没任何分别。
孟长青话虽这说，但他心中其实也纠结。他起身离开房间，白瞎子也爬起来跟上去。孟长青来到李道玄房间外，他心里清楚，无论如何，这事应该和李道玄商量。
房间中，李道玄正望着案上漆黑香炉，清晨阳光从窗子照进来，照亮他半边脸，他回忆着昨晚事情，敲门声响起来，他说声“进来”，随即就看见孟长青推门走进来，他眼神不自觉柔和些。
“师父。”
李道玄看出他有话想说，问道：“怎？”他很温和地笑下。
孟长青把夔事情全部如实地告诉李道玄，把幻境拿出来给李道玄看。
案上香炉升起两缕细细轻烟，飘散在天光中。李道玄看完妖兽幻境，他没说话，从面上也看不出他是怎想，见孟长青直看着自己，问道：“你伤好些？”
孟长青心里正忐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好多。”
李道玄双眼打量着孟长青，孟长青莫名心里有点没底，李道玄终于道：“白拾是蛇，蛇天性没有怜悯之心，她如今觉得这只夔可怜，可见这些年她确实是学会很多。”
门外竖着耳朵偷听白瞎子忽然被点名，差点没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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